長長的過道里傳來,讓方溪不得不停下來往後去看來人是誰。
“方領事,原來您在這裡,讓咱家好找。”
來人和方溪著一樣的太監服,可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們袖口處的顏色明顯不同。
方溪的袖口處的顏色是深黑色,而來人的袖口顏色是藏藍色。
督府裡的太監服按照顏色深淺來區別地位的高低,統共有五個顏色,由低到高分別是:淺藍,深藍,藏藍,和黑色,最高階別的就是方溪所穿的深黑色。
來人一說完話急匆匆朝他踱步而來,由於體態臃腫些,顯然走了幾步就氣喘吁吁了。
可他不敢停下,繼續朝方溪的方向走。
“原來是佟總管,是有什麼事情要讓咱家辦的嗎?”方溪的話既不顯得生疏也不過於親和。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當值的院落和其他院落沒有直接的往來事宜,故平日裡他也沒有和他們過多的打交道,但少不得有時候會在府裡遇見,所以沒有將關係弄得僵硬。
“呦,可不敢說讓您辦事,您平日裡繁忙,怎敢勞駕您來為我辦事。”佟總管行至他面前停下,躬著身向他微微低頭,臉上是慣常一副諂媚的笑。
他正想虛笑誇方溪一番好讓他幫自己一點忙,眼尖瞧見地上有個的小奴才:“您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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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奴才不懂規矩闖進來,我正要細問您就來了。”方溪讓開了身子好讓他看仔細,指著地上的太監問他,“您知道這是哪個院裡服侍的嗎?”
隨著方溪的錯身,佟總管赫然看見跪地磕頭的人,即使沒有看見正臉可他一眼就認出地上的人是自己手裡的奴才。
佟總管臉上的虛笑破裂,一腳踹向他的後背,嘴裡謾罵:“好你個下賤奴才,咱家好心讓你去解手,你居然趁機偷懶,還不知死活的闖了不該闖的院子。”說著,腳不停的在他的身上亂踹。
侍衛此刻不能還手,只能一個勁磕頭認錯,“奴錯了,奴不是故意的,奴回來時不小心迷路才誤闖進來的,求您饒過奴這一回吧!”
方溪見是他手裡的奴才,心裡的疑問也隨之消失。
一時間空無的廊道里響著求饒聲,見此,方溪緊皺眉,眼裡隱隱不悅。
他拽著佟總管的衣服往後拉,替地上的奴才求情:“算了,算了,既然是你手裡的奴才,回去好好管教就行了。”
方溪可不想讓這裡的動靜叫院落裡的主子知道,回頭他也不好過。
可佟總管此刻脾氣上來,有點收不住,身子不住上前似乎要把地上的奴才直接踹死才罷休。
方溪見狀似受教似警告說:“佟總管不吝教授管教奴才的方法,咱家當然欣喜,可就怕要是驚擾了院子裡的主子,你我能不能見到今晚的月色就不知道了。”
佟總管一聽立即停止了動作,惡狠狠剮了地上的奴才一眼:“等回去再收拾你。”
話說完,他回頭去看方溪,重新堆笑賠罪:“都是咱家管教無方,讓您看笑話了。”
方溪也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給了軟話讓佟總管有臺階下:“哪裡的話,我們都是替主子做事的,可總有些奴才不聽話,帶回去好生管教就是。”
但又想著這個院子的特殊之處,神色不由嚴肅起來,“佟總管,不是咱家的要端著架子揪你這小奴才的辮子,實在是這院裡的主子非同尋常,出了差錯,你我可是要掉腦袋的。”
佟總管知道督府裡屬這裡的院子最特殊,除開得了督主允許的人出入外,其餘的人進去就是死。
“是,是,是”佟總管嚇的連連點頭,知道他一片好心。
但他又怕今日的事情被督主知道了自己也落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