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開始,道士今晚勢必要帶李久誠走,否則他難以和另一人交代。
“若是不信,就算了,既然不聽為師的話,以後出了事情可不怪我了。”道士說完就要離開。
他自以為聰明的玩一手欲拒還迎的心眼就能讓江墨青信他的話。
而,江墨青自然是看出他的意圖,但是,她該如何?
其實道士的話確實危言聳聽,但試問,她真會拿李久誠的命去賭嗎?
江墨青的回答是:不,她不敢
“前輩留步,如果事情真如您所說,只要他跟你走就能化解?”江墨青叫停他確認他的話
“江墨青”李久誠見他完全是信了師父的話,雙目俱寒,又怒又氣但又不能對她發作,最終只抿唇十分委屈口吻:“你不信我?”
這一看就是他師父胡言亂語的話,怎麼她能信了去。
可李久誠不知道的是,有句話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其實此話不假,在自己至關重要的人生死麵前,誰能不迷信那麼一點?
“照前輩這麼說,看今晚有劫的不是他是我吧?”江墨青卻是把道士的話逆向捋了一遍,一雙桃花眸裡掀起妖冶的笑,“依著前輩的話,他會幫我擋災呢,如何能放他離開?”
“哈哈哈,你這小將軍反應倒是快。”道士偏頭大笑掩飾眼底的心虛,須臾爽快承認,“不錯,今晚有劫的是你,所以我才想把他帶走,你不會不答應吧?”
江墨青唇角微揚勾出一抹淺笑倏而戛然而止,冷漠回答:“不行。”
“你”道士沒想到他油鹽不進,但轉而又放低了姿態,“不行也可,那你讓我和他說幾句話,說完我就走。”
未等江墨青答應,李久誠搶先一步拒絕:“我和師父無甚私密話可說。”
“你,為師不過想把化解的方法告知你,不聽就算了。”道士說完氣的甩袖轉身就走,背影裡透著決絕。
這次他們再不信,他是真沒有法子。
眼看道士走出兩人有十丈遠距離,最後江墨青才讓李久誠追上他。
就像江墨青信了道士他有劫的話,李久誠亦信了她有難之說,終是帶著疑惑和一點的信任去追道士,讓江墨青在原地等他回來。
道士見身後的有人追上來,暗中把腳步放慢,等人到身邊才裝作氣呼呼說:“你來幹什麼?不是不信為師的話?”
“是不信,但信了也不少塊肉。”李久誠沒忘記剛才道士的話,仍然拿話氣他。
“你,真是……”道士這次真是生氣了,但又說不過他。
“師父剛才說的方法是什麼?”李久誠想快點知道法子後回去找墨青
他回頭去看江墨青的身影,雖說距離遠了點但依稀可辨出她的方位。
“這麼離不開他,還跟過來作何?”道士看著他眼睛恨不得長在江墨青身上,拿話刺他。
不知不覺間,道士走到了樹林掩映的地方停下,雖說李久誠能遠遠的看出江墨青的位置,
但從江墨青的視角看來,兩人的身影若隱若現,加之風吹林動,夜間的光線忽明忽暗,她隱約看不清李久誠的身影。
江墨青也不急,只靜靜等著李久誠歸來。
夜,安靜只聽風在耳邊輕吟。
然不過多久,繞林而來的風裹挾著顫動的林語似人淒厲的哭喊圍著江墨青耳邊打轉,良久不停息。
江墨青始終盯著不遠處兩人的身影,但她不知其實她早就被一葉障目,她看到的不過是虛幻。
嘚嘚嘚
夜色中,清晰可辨有馬車由遠及近駛來。
江墨青尋聲望去,只見兩盞燈籠並行左右搖晃虛空疾行,若不是它照亮馬車轅上趕馬的人,她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