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髮的青年對她揚起輕佻到邪氣的笑顏,笑道:“——來都來了,做一場如何?
——我已經,把這個房間封起來了哦~
你們,全都——跑不了。”
他笑著,通透的紫眸裡卻滿是冰冷尖銳的殺意。
紅衣的女子淡淡的垂了垂眼睛,穿著高跟鞋的足踩在地上輕輕用力,身下的椅子向一邊滑去。
她坐在房屋的一邊,讓出了戰鬥的場地,房間裡的護衛們像是收到開戰的訊號,向銀髮青年撲去。
“呵……”青年低低一聲冷笑,單手劍帶著華美的光,迎上了護衛的長刀。
……
亞利克斯甩了甩劍上的血花,冷漠的看向那依舊優雅的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她的坐姿依舊端莊而優雅,神情依舊平靜鎮定,甚至是深沉的眼眸也沒出現任何驚慌和波動。
——驚慌,憤怒,恐懼,緊張——等等等等一切常人應有的情緒她都沒有露出。
——即使她的護衛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生命受到威脅。
她就像看了一場無關緊要毫不在意的無聊戲劇,人雖坐在那裡心神卻早已去了十萬八千里之外,劇中的悲歡離合無法到達她的眼底,更加無法觸動她的心靈。
而不巧的是,這場無聊劇目的主角就是亞利克斯。
亞利克斯受了些傷,但那些護衛已經全部倒下了,唯一還有行動能力的,就只剩下那個冷漠的女人。
……真是一個討厭的女人。
她鎮定坦然的模樣讓亞利克斯不滿,對忠心護衛她的護衛冷漠的態度更是惹人厭惡。
亞利克斯甚至為那些為她付出生命的護衛感到不值。
亞利克斯原本想一劍殺了她快些離開黑三角的,現在卻想折磨折磨她——這種冷酷無情自以為高高在上的女人,就該把她拉下來踩進泥土裡!
亞利克斯想要教訓教訓她。
亞利克斯看著她,嘲弄的笑道,“你不求饒嗎?——你的護衛已經沒有了!”
女人的目光從倒在地上的護衛們身上緩緩掃過,終於落在亞利克斯微笑的臉龐上,淡淡的開口:“我求饒,你就會放過我嗎。”
她的語氣十分淡漠,坐在椅子上微微仰頭注視著站在屍體之間的亞利克斯,口中說著求饒的話題冷漠平緩的語氣卻像是君主對臣下高高在上的施恩。
“不會。”亞利克斯掃了眼即使如此她依舊挺直的脊樑、驕傲矜貴的微微抬起的下巴,輕輕搖頭。
他忽然憶起他曾經見過這種神態——在凱麗王后被普洱德林皇帝背叛的時候,那個帝國最尊貴的女人脊樑挺得筆直下巴抬起,顯得比平時更加驕傲,她手執羽扇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中漸行漸遠緩緩走動,雍容典雅,一身風華。
——好像沒有什麼能夠打破她的驕傲,沒有什麼能壓倒她的脊樑,沒有什麼能讓她低頭,也沒有什麼能讓她的心靈崩潰露出狼狽的姿態來。
坦恩斯閣下曾說,那是真正的貴族最後的自尊與傲骨——絕不向敵人低下頭顱、跪地求饒。
亞利克斯看著那個紅衣的女人,忍不住就想:這一定是個身份很高很驕傲的女人。
紅衣女人問:“你想要什麼?”
亞利克斯道:“你能給我什麼?”
紅衣女人淡淡的道:“權勢,地位,女人,財富——男人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亞利克斯搖頭諷刺的低笑道,“可惜了,確實很少有人能夠拒絕它們。不過,這些難以拒絕的小可愛們現在卻並不是我最想要的。
金錢固然重要,然而我心中卻有更加渴求的東西。”
紅衣女人問道:“哦?你想要什麼?”
亞利克斯笑了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