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摻茶姑娘的男人去重慶某某集團找他的一個親戚,這個親戚是女的,在馬尚剛的所謂財務工作。馬尚剛見摻茶姑娘的男人瘸著一條腿,還在為社會主義的摩托車奔波,馬上伸出手來與摻茶姑娘的男人相握,開玩笑說周渝生打過仗哈!摻茶姑娘的男人不解其意,後來一下明白了,原來是他這條腿給馬尚剛留下了美好印象。其實大謬。自黃雲飛加入到小洞天茶樓的票友之後,黃雲飛的二胡獨奏成了小洞天的一絕,特別是老黃的二胡獨奏〈《江河水》《長相思》《江南春色》還有《梁祝》尤其是黃雲飛的一曲《江河水》,拉得如泣如訴,《長相思》好似真的看到一個少女的情感萌動而夜色裡睡不著,翻來覆去。
小洞天茶樓裡掌聲雷動。小洞天茶樓早不成其為茶樓,垮了。黃雲飛和周渝生在楊家坪步行街分手,都握著對方的手,互道珍重。現在, 楊家坪小洞天改建成了直港大道,一慶重慶二迎香港迴歸,因此稱直港大道。現在長15&;#8226;公里的直港大道成了楊家坪的一張美食一條街,一張名片。
有人說當年的老黃功不可沒。
五
重慶楊家坪是沒有什麼鎮瓦和穀草的,較之於重慶城出門爬坡上坎的地理結構,楊家坪算是一馬平川;較之於重慶如今的南坪20年前還是一塊塊農田和菜地時,楊家坪就有了新中國以來重慶的第一輛有線電車,第一座標準足球場。在重慶還沒有所謂主城區一說之前,徐敬要到解放碑去稱為進城,而那時刻的楊家坪鶴興路上還尚沒有中國最牛釘子戶。現在,徐敬潛藏在楊家坪動物公園一處農家屋裡,他是這裡的主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雞犬聲相聞;他的女人與以之共同一起就寢,一起扛鋤和一起喂院落裡的雞性鵝鴨。楊家坪的某大型國企每天每夜令徐敬坐臥不安,當他看見木格窗外的升起炮火的硝煙,曾經握過勃朗寧的手就會自覺地顫抖。這時侯身旁的女人便會發出善意的嘲笑。
第一次聽到楊家坪某大型國企炮聲和親眼目睹一輛輛重型坦克向長江碼頭駛去時,徐敬便有了死一萬次的感覺。是女人勸阻了他。
對眼前這個女人,徐敬愛恨交加。當他夜色裡抱著女人的腰肢並吮吸著她的兩粉紅色的*時,徐敬整個兒身體就像落在鬆軟的棉絮裡,時起時伏;自由自在;當徐敬起身扶著女人起床小解並聽到此人坐在尿桶上嘩嘩地放水時,戴笠的槍聲再次響徹在他的耳邊。這時,徐敬便有起身奔赴遠方的想法,我要去投奔共產黨!是共產黨把我這個楊家坪最錘子的人打造成了農村積極份子,讓我戴上大紅花去解放碑參加大*!
鬱雪紅當然不失時機地敲打他的腦袋:“別忘了,我和你不是合法夫妻,我是有特別任務的。現在拿給你睡,是為了*最終的一天打回來!”
“所以,”徐敬摟著女人的*說:“所以這個賬是要還的?”
女人一聲冷笑:“你明白就好。”
這夜晚上,鬱雪紅的乳汁款款地流,靜靜地流,流到了楊家坪某坦克工廠徐敬的手背上,然後緩緩地流向遠方。徐敬看著女人從尿桶上提起一節褲子,褲子是相當粗劣的布料,他一瞬間想到了萬惡的舊社會,窮人的血淚恨啊!風蕭蕭易水寒其中英俊偉岸*倜儻的熱血青年,在紅巖村的陰陽樹走錯了方向,誤入岐途。
這晚半夜時下起了小雨,黃雲飛起床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