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正的咒術!釘頭七箭,起!草人碎裂,催魂捉魄!信仰願力,祈願蒼天,入我手中,為我所用!斷!”
話音落下,只見林白手畔的河圖洛書陡然綻放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朝著土臺上的稻草人便緩緩漂浮了過去。兩者剛一觸碰到,便如泥漿入海般,融為一體。稻草人周遭殘留的那些陰狠咒怨氣息,不斷剝落,稻草人的原體漸漸徹底浮現在諸人眼前。
那編織草人的稻草,閃爍著淡淡的金色光華,顯然也不是凡物。但是在那股詭譎氣息的侵襲下,緩緩變化得與尋常稻田收割後的稻草沒什麼兩樣,而且順著稻草人的形體,一團淡淡的宛若人形的霧氣緩緩飄散而出,此霧便是釘頭七箭施加在陳白庵身上的咒怨之力。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土臺上那年輕人睚眥欲裂,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慌亂之色。
他實在是想不到,這在華夏相術中久負盛名,而且盛傳無人可破的釘頭七箭之法,今日竟然就這麼被林白給化解了,而且化解的如此輕鬆,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別說是他,就連林白都覺得事情順利的有些叫人驚訝。不過若是仔細回想的話,這倒也不難理解。他所施展的咒術,本就是與上古先民一般無二的最為純正的咒術,釘頭七箭衍生於其中,自然無法與之抗衡,而且又有河圖洛書的信仰願力扶持,自然事半功倍。
而且也到了今時今日,林白才算徹底知曉了,這信仰願力的妙用。此物不但可以襄助人凝聚法相,更是能夠讓咒術的效力發揮到最大化。要知道咒術乃是祈求天地,若是有信仰願力加持,便等於是有無數人在同時祈求,效果豈止是翻上幾番那麼簡單。
“可能或者不可能,都不是你說了算的。”林白麵上露出微微笑意,緩緩伸手,朝著土臺上的稻草人一指。這一指指出,懸浮在土臺上空的稻草人頓時四分五裂,原本凝聚在其中的咒怨之力,也跟著四分五裂,然後朝四下逸散,最終化為虛無。
就在此時,遠離此處數里之地。被瓦連京和公羊壽小心守候著的陳白庵,鼻翼間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了許多,而後掙扎著從地上起身,劇烈咳嗽不止。隨著他的咳嗽,更是從口中噴吐出許多濃黑腥臭的鬱結血塊,這些都是咒術怨念加身之下,侵襲五臟六腑造成的。
“我這是怎麼了……”一連串劇烈的咳嗽後,陳白庵望著雪地上的血塊,愕然道。
公羊壽和瓦連京兩人見狀面面相覷,然後忍不住大笑出聲,事情總算是瞭解了。
在這稻草人破滅後,土臺上那年輕人的身體也是如吹氣球般不管鼓脹起來。他之前是以精氣生機來獻祭釘頭七箭,如今此法被破,天地感應下,這些生機和精氣自然物歸原主。
只是短短几息的時間,那原本看上去落魄之際的年輕人,已經恢復成了一個翩翩少年。不過這年輕人的面容間卻是有些病態,而且他的額頭間更是有黑氣閃現。顯然釘頭七箭之法破滅後,對他的生機也是起了一定的反噬,壽元定然會大大縮減許多。
“我不要這些東西!我不要什麼青春年少,我只要你死!”那年輕人對自己重新恢復了青春年少一事,心中沒有半分慶幸和歡樂,只是變得愈發憤懣,拼了命的撕扯著自己的頭髮,手上印訣不斷掐動,想要試圖重新獻祭精氣生機,再催動釘頭七箭。
但不管他怎樣催動,釘頭七箭就像是和他完全失去了感應一樣,根本不去理會他分毫。
“連報仇我都不能報,我真是個廢物!我還有什麼面目去見爺爺的在天之靈!”那年輕人突然嚎啕大哭,聲音淒厲,而後眼中兇光畢露,緊緊盯著林白,怒吼道:“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