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哀求主子,指稱聶靖天是為了完成任務才會做此決定,誰知道主子派遣下來的資訊,他沒一次回應的,叛棄脫離組織的心態清楚可見,主子大怒,下令追緝叛徒。
“主子要見你,這次你若再不出現,主子會殺了巫糖香一家人。”羽柔煩躁地點燃香菸,止不住慌懼的手不停地顫抖。
“知道了。”聶靖天清淡地頷首。
他的無動於衷惹惱了羽柔,大聲飄喊:“知道?!你真的知道?這次不是他們死,就是你死。”
她痛恨巫糖香奪走她愛了多年的男人,嫉妒之火狂燃,她巴不得他們一同死在主子手下;但,她又不捨聶靖天步上死亡之路,心中真是五味雜陳哪!
他定定看著羽柔,心頭忍不住泛起苦澀。
或許,明天他與巫糖香來不及一同步上紅毯了,他又註定得讓她失望了,她一定又會以為自己從頭到尾都在欺騙她……
“為什麼不說話?你甘願去送死?”羽柔抓起酒櫃上碎裂的玻璃片往他丟砸,尖刺的玻璃邊沿劃破他面頰,鮮血汩汩流出。
羽柔緊握著被玻璃割傷的手心,殷紅液體溜出指縫,滴滴墜入地面,綻放鮮紅詭邪的美豔。雙眼硬撐著不讓不爭氣的淚水落下。
“主子在‘思凝樓’?”聶靖天起身淡問,隨意抹去淌流的血液。
羽柔仔細地看著他,彷彿想將他烙印心底。蜷緊的拳頭鬆開,她緩緩閉眼轉身,淚水終於隱忍不住地泛流。
為什麼她永遠比不上巫糖香對他的重要性……
掩抑悲傷,她睜開洗滌後清澈的眼眸,高抬起下頜,率先離開。鮮紅的血恍若懂得她的哀痛,滴滴緩墜,隨著她走過的步伐,留下刺眼的血痕。
巫糖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圓睜著眼,睡神遲遲不肯召喚。
不安躥動的心,在胸口跳躍,好似在預言著什麼。
“唉……”唇兒逸出輕喟。
斜瞄一旁的熒光鬧鐘,清晨兩點。她實在該沉入夢鄉了,不然天亮後她可當不了美麗的新娘子,假若眼下掛著大黑影,肯定要被二姐嘲弄了。
然而越是督促自己睡去,越是沒有睡意,意識益發清晰起來。
真是煩哪!終於如願以價可以嫁給聶靖天了,怎麼她心頭卻詭異地沉悶著?她理當高興,不是嗎?
為何她反而苦澀憂鬱呢?是婚前憂鬱症嗎?
“煩死了……煩死了……”
陽臺傳來輕細雜聲,她驚愣地回瞠著眼。不會吧?!大喜將近,家中還遭竊賊光顧,這分明是觸黴頭嘛!
巫糖香裸足,躡手躡腳地下床,隨手拿著豬公大撲滿,藏身在幽暗角落,準備來個突襲。
玻璃門緩緩被推開,高大黑影探入。
看招!巫糖香高舉頭上的陶瓷撲滿猛力往下砸去。
來人利落地擋住襲擊,巫糖香手中一空,喏!一晃眼,保命武器就已被人奪去。
慢半拍的她正準備逸出驚叫聲,嘴兒再度失利被人掩上。
她頓時眼珠大凸,恐懼籠罩全身,潑辣地踢踹來人,企圖逃脫。
高大黑影悶哼一聲,可見身中數招。
“香香。”
她秀眉一挑,這聲音挺熱的?!仍未收斂雜亂的突擊。
“真潑辣。”來人制止住她,低聲落下評論。
“香香,是我。”
巫糖香四肢被鉗制住,定眼瞧著高大的來人。
“聶?”他怎麼會這時來?
聶靖天噙笑,鬆開挾制,走至床邊,扭開床頭暈黃的檯燈。“笨丫頭,終於認出我了?”
“你怎麼會來?聽人家說婚前三天見面會不吉利的。”巫糖香上前從後頭環擁住他。
聶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