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受。”
“她這是給我擺態度呢,”梁淨秋說:“一看她就是聰明人。我說家裡人不用做活兒,她就主動做,分明是聽懂了我的意思。”
“她想說,她要成為咱們的‘家裡人’?”
“不,她想說,她是因為澄海,才願意和我們成為‘家裡人’。”
“這不一樣?”
“不一樣,”梁淨秋說:“我們和她本無關聯,唯一的聯絡就是澄海。如果我們都愛護關心澄海,自然不想澄海夾在中間為難,所以彼此一定客氣相待,互相尊重。如果我們刻意刁難,故意打壓,仗勢欺人,她大概不會像現在這樣看起來‘聽話’且平靜。是個懂事且沉得住氣的丫頭。”
“確實,”柯秀君說:“我原以為,讓她幹了一天活,她保準給澄海打電話,告我的狀,沒想到現在澄海那邊還沒動靜,想來她沒給澄海說今天的事兒。”
“看吧,我就說她聰明且沉得住氣。”
“那咱們要不要再給她點壓力?看看她是不是遇著問題,只會哭喊著找澄海幫忙。”
“你要想試試,你就去試,”梁淨秋說:“我賭她不會給澄海告狀。”
“為什麼?”柯秀君驚訝。
“眼緣,”梁淨秋說:“打從見她的第一眼,我就覺得她的眼神總是溫柔且堅定,和人想象的中不一樣。還有,別質疑澄海的眼光,以前那位曾小姐也是位巾幗女子,我親眼目睹她從即將爆炸的車下面拖出了受傷的司機。澄海喜歡一個女生,總有他的道理。”
“您還知道澄海以前的那位曾小姐呢?”柯秀君有點意外。
“怎麼可能不知道,”梁淨秋說:“老顧出事前,我們和曾妤的父親,也就是澄海的老師,一起吃過飯。算是見過家長了。只是……造化弄人。”
“哎,如果澄海還能回到醫院該多好,他和那位曾小姐……”
“這種話萬萬不能說,”梁淨秋說:“澄海的選擇,自有他的道理。他一個戴罪之身,放下醫院那邊的人和事,也算給曾小姐一個交代,還她自由,免得拖累於她。曾小姐很好,她值得更好的人。澄海已然不適合她,自從澄海三年前回來之後,連脾氣秉性都變了。人陰鬱許多,更忌憚接觸醫院那邊的人,委實不和曾小姐同處一個世界。分開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