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澄海是不是殺人兇手,不是沈嫿或者誰說了算,是證據說了算。
起初選擇走上這條臥底傅澄海身邊尋找證據的不歸路之前,沈嫿也擔心傅澄海發現她的目的,怕他知道,她是顧朗的昔日戀人。
但沈嫿想,傅澄海應該不知道。
如果傅澄海知道她是顧朗的女朋友,那他一定知道自己找他,是為了復仇。
把她這樣一個整日想要他命的人放在身邊,他是嫌自己活得不夠久麼?
之後,傅澄海的處處防備,讓沈嫿覺得自己極有可能已經暴露。
但傅澄海從來沒揭穿過,也從來都履行剛認識她時的承諾——會好好疼她。
沈嫿想,傅澄海的防備,應該是他的習慣而已。
包括他從來不肯留下自己一絲一毫的體液。
但傅澄海越是這樣,是兇手的嫌疑越大。
沈嫿也更有理由留在傅澄海身邊,查出三年前,顧朗去世的真相。
這是一條沒法回頭的長路,打從走上這條路開始,沈嫿就沒想過有任何退路可言。
“既然做了決定,以後就沒有後悔藥能吃了。”
“我知道,”沈嫿堅定說:“我從沒有後悔。”
沈嫿想,如果孟蘇知道,她接近傅澄海是為了給顧朗報仇,孟蘇一定會罵她傻。
一個死人都放不下。
可誰又能知道,那是她整整五年的愛情呢。
她用畢生之力愛過那樣一個人,卻最終落了個天各一方的下場。
她怎麼甘心。
怎麼甘心自己這輩子最愛的男人,就這樣莫名其妙從她身邊離開。
沈嫿發誓要找到事情的真相。
所以她從來不談後悔。
“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接下來就該解決另一些麻煩了,”傅澄海說。
“什麼麻煩?”
傅澄海沒答,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他隨便撥了電話。
電話裡,他簡短地和對方講一句,“出來,我在車裡等你。”
不過兩分鐘。
司統的身影出現在傅澄海的車前。
沈嫿微微一滯。
司統琥珀色的眼仁,目光深深,透過賓士的擋風玻璃,看到車內的兩人。
隨後,他走過來,拉開了傅澄海那邊的後車門,帶著一股煩悶,上了車。
“暴露了?”他問。
“嗯,”傅澄海說:“以後你也不用對她演戲了,還有,也別為難她。”
司統抬眼刮過沈嫿,卻發現沈嫿也好奇的打量他。
他回敬一個冷漠的白眼,目光移向傅澄海,“你主動和她說的?”
傅澄海:“她自己猜的。”
司統陡然驚訝地望著沈嫿,“猜?猜能猜到?”
他已經盡力在和傅澄海撇清關係,並且他們配合之默契,整個東江的業內人士,根本沒人能想到傅澄海和他還能有什麼聯絡。
沈嫿提醒:“我在東江大學的官網上看到成海獎學金成立時的照片,照片裡,你不在,傅澄海卻在,那篇帖子在我發現後不久突然消失。這應該不是巧合吧?”
司統恍然,隨後皺眉:“把這個給忘了。”
傅澄海:“看來我們做的還是不夠小心。”
“現在怎麼辦?”司統望向沈嫿,語意威脅道:“要殺人滅口?”
傅澄海看了眼沈嫿,“正有此意。剛才讓她下車走人,她不走,現在想走也來不及了。”
說著,傅澄海還鎖了車門。
沈嫿登時毛骨悚然,她緊張地盯著傅澄海和司統。
“你、你們在開玩笑,對不對?”
傅澄海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