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真是太神奇了。
飯後,沈嫿將傅澄海拉去臥室。
傅澄海剛關上門,沈嫿忍不住好奇地問:“傅簡現在大變樣啊,我以為你說透過不了入學考試,他真的會選出國讀書或者去當流水線工人呢。”
畢竟傅簡的脾氣也挺硬。
傅澄海牽著她,讓她坐在床邊的單人沙發椅上。
“我早說過,傅簡不是壞孩子,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傅澄海語重心長介紹說:“他母親是在國外打工時去世的,那時候他才剛上小學,連他母親最後一面都沒見到,他也因此討厭國外,所以不可能想去國外讀書。至於做流水線工人……我接他回來的時候,他很排斥我,整天給我惹事,和我作對。我沒轍,斷了他的零用錢,把他扔去鞋廠和那些工人一起上下班,讓他吃吃苦頭,他這才老實了一些。”
“怪不得,”沈嫿說:“還得是你這個當爸的,出手夠狠,能管的住他。”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挖苦我呢?”
沈嫿佯裝傻笑兩聲,“當然是誇你。”
傅澄海垂眸,溫柔的眼輕輕睨她,隨後眉頭微皺,化作一抹愁雲。
“這些年,我對傅簡溺愛和放縱居多,一是因為我第一次當爹,沒經驗,二是工作太忙,沒精力管。如果不是有你,我甚至還沒意識到,他的驕縱已經越過了底線。”
“你是沒好好管他,還是因為別的原因,不好管的太嚴?”沈嫿溫柔地笑問。
傅澄海低眉,不動聲色看向沈嫿,“你到底想問什麼?”
“沒什麼,”沈嫿移開視線,“就……隨便問問。”
她其實想問,是不是因為傅簡不是他親生的,所以不好出手管太嚴。
然而她沒可能問的如此直白。
“沒好好管,也因為歉疚,不好管的太嚴,”傅澄海舉目,視線望向窗外,“如果你想知道傅簡母親的事,可以直接問我,不用拐彎抹角。我可以告訴你一切,但前提是,你不能告訴傅簡有關他母親的事。”
沈嫿微愣,她無意追問傅簡母親的過去,但傅澄海似乎以為她介意的是這個。
“如果你願意說,我自然要聽,”沈嫿也保證,“當然,我也會答應你,不告訴傅簡他母親的事。”
“其實也沒什麼,”傅澄海說:“我這人,人渣一個,你剛開始見我的時候,應該聽說了,我的名聲並不好。只不過事實可能要比謠傳更糟糕。”
“我能信你說的話?”沈嫿持懷疑態度。
“你不信我,還能信誰?”傅澄海笑了,“事到如今,誰還會無聊到給你講我和傅簡他母親的過去,還你一個原原本本的真相。”
“好像也是,”沈嫿笑了笑,問:“如果你以前做的那些醜事太過糟糕,我和你離婚怎麼辦?畢竟……沒人願意要一個人渣當老公。”
傅澄海微微勾唇,視線緊鎖沈嫿,眉目中全是認真,“你會嗎?”
沈嫿被他熾熱的視線擾亂了心緒,不經意撇開視線,“不好說。視情況而定。”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或許你就是喜歡壞男人,尤其是離經叛道的男人呢?”傅澄海的語氣,玩味十足。
沈嫿心口微微一滯。
一時之間,她分不清,傅澄海是自賣自誇,還是話裡有話。
離經叛道的男人……這樣的評價,沈嫿已經三年沒聽到過了。
沈嫿還在回憶裡沉淪,傅澄海的聲音瞬間又將她拉回現實。
他說:“我和傅簡的母親是青梅竹馬,高中同學。我去國外讀書,她在國內偷偷生下了孩子,又跑去國外糾纏我,我沒搭理她,她獨自在國外謀生。國外比較亂,偶然一次,她誤入了移民區的幫派領地,被人綁了要贖款。她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