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高收入的沈嫿,現在每月卻拿著幾千塊的工資,這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你就囂張吧,”傅簡被沈嫿“不知悔改”的模樣氣到,他掏出手機準備給傅澄海打電話。
“簡哥,喂,上個洗手間怎麼這麼長時間?”突然出現的男聲打斷了傅簡撥號的動作。
男生和傅簡差不多年紀,個頭沒傅簡高,他視線一轉,瞧見傅簡對面的沈嫿,笑道:“就說你這麼長時間不回來呢,原來是擱這兒要人家聯絡方式呢。”
傅簡瞪他一眼,“你眼瞎麼,我怎麼可能認識這種女人?”
他收起手機,裝進褲袋裡。
那男生上前,一把攬住傅簡肩膀,“裝什麼,聯絡方式要到了是吧?一會兒發給我唄。”
傅簡從肩頭摘下那男生的手,狠狠往下一甩,那男神半個身子被扯歪。
“都說了不認識,哪兒那麼多廢話?”傅簡瞪他一眼,餘光掃過沈嫿,輕哼一聲,像以前一樣,拽拽地走了。
那男生活動活動肩膀,賊眉鼠眼打量沈嫿一眼,扭頭向著傅簡跑了過去。
沈嫿見二人走遠,這才舒了口氣。
她掏出手機,連忙撥打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她擰眉,著急地問:“喂,你人在哪兒?”
“男廁所。”
“……”沈嫿轉身,看向男士洗手間門口。
尹航掛了電話,從洗手間出來,他簡單洗了手,說:“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
***
碼頭。
海風吹過。
沈嫿細軟的頭髮蓋住半張臉,她撥開發絲別到耳後,轉個身,迎風站立。
尹航:“傅澄海就是你金主?是新的還是以前就……”
沈嫿:“我是你的老闆,注意你說話的方式,”
尹航點點頭,“我在國外聽說過傅澄海,他挺危險的。剛才那是他兒子吧,你拙劣的演技和謊言,怕是已經被他兒子看穿了。如果他告訴傅澄海你是陪玩……”
沈嫿:“他知道。”
尹航微微一滯,隨後輕笑說:“懂了。所以你不擔心被傅澄海的兒子揭穿,而是擔心我的出現。”
沈嫿沉默。
因為尹航說對了。
“你不是說他知道你是做‘陪玩’的?”尹航笑道。
“寧娶從良妓,不娶跨牆妻,他說的。我答應他,會考慮金盆洗手。”
尹航冷嘲道:“果然是有錢人啊,喜歡的型別都和常人不一樣。”
沈嫿:“這是投其所好。”
尹航:“比如‘為了他金盆洗手’?”
沈嫿笑笑,沒有否認。
尹航:“男人真是好騙。”
沈嫿看他:“你怎麼知道不是自欺欺人呢?”
尹航:“憑你的外貌、心計和手段,很難有男人不自欺欺人。”
沈嫿:“你這是在貶低我還是在恭維我?”
尹航不屑道:“你說呢?”
沈嫿:“你最好是在恭維我,不然我沒法保證這個月的工資會按時發。”
尹航面色凝滯,再心有不甘,錢被沈嫿拿捏,卻只能化作一句順從的“知道了”。
尹航就是“一哥”,是沈嫿僱傭的“助理”,幫她聯絡各種老闆拉“陪玩”的單子。
接單是她的重要經濟來源之一,畢竟有錢才有底氣。
哪怕和傅澄海保證過,以後會安安心心當個私立專科學校的小教導員,沈嫿也更在意錢的事。
當然,沈嫿做陪玩,也只是大老闆們打牌的時候,發發牌。
偶爾她也上桌,湊個人數,陪人打麻將。
這種輕鬆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