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探身向前,湊到傅澄海耳邊,她聲音婉轉嫵媚,溫柔勾人,“吃肉算什麼,要命才是真的。”
傅澄海唇角銜著意味深長的笑,“不鬧了,我真要走了。”
他拍拍沈嫿的肩頭,以示安慰,起身脫了浴袍,換衣服。
傅澄海總是習慣性背對沈嫿,沈嫿坐在床邊,視線也不避開,反而定定地欣賞眼前的“男色”。
他一點不胖,甚至說身材偉岸,各個部分的肌肉緊緻有型,一看就是特意練過,但也不是那種肌肉猛男,只是精壯健碩,看著就很健康。
傅澄海身有大大小小的疤痕,都不是什麼重傷或者大傷口,痕跡淺淡,很多傷口現在已經不太能看得出來。
沈嫿問過他,怎麼回事。
傅澄海只說,多是用菸頭燙傷的,但沒說是什麼人做的。
沈嫿也不問。
她和傅澄海,有種由來已久的默契。
傅澄海不想說的,她也不是很想知道。
沈嫿和傅澄海在一起不是為了探究他的過去,她只是想要個孩子。
知道傅澄海的過去,並不會給她要孩子帶來多大幫助。
所以不知道是最好的選擇。
如往常一樣,笑著送走傅澄海。
沈嫿合門的一瞬,笑容陡然消失。
她去廚房給自己簡單煮了面,望著灶臺翻湧著白浪的鍋裡不斷冒著熱氣。
沈嫿用筷子攪了兩下鍋裡的面,隨後又放了些蔬菜和其他調味料。
簡單的一碗素面出鍋。
沈嫿端去餐廳,毫無食慾地挑了兩筷頭,簡單嚐了嚐。
味道一般。
隨便吃了幾口,勉強果腹,沈嫿再無食慾,只能將整碗麵倒了。
睡覺前,她和孟蘇打電話。
孟蘇對於沈嫿和傅澄海的進展表示出濃厚的興趣。
但和她聊電話的沈嫿,卻似乎沒那麼高的興致。
“怎麼了?心情不好?”孟蘇問。
“也沒有,”沈嫿說:“只是感覺有點怪。”
“怎麼怪了?人又沒留宿,回家了?他不是一直這樣?”
“說得對,”沈嫿重新打起精神,“他一直這樣,既然我選擇了和他這條路,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你是介意了?”
沈嫿微怔,“什麼意思?我介意什麼了?”
“傅澄海沒留宿。”
“沒有,”沈嫿說:“他急著回家看兒子,能理解。”
“真能理解?”
“不然呢?”
孟蘇笑了,“沈嫿,你開始斤斤計較了。不得不說,這個傅澄海,對付女人還真是有一套。出趟差沒讓你和他的關係更遠,反而讓你更依賴他了。”
“我沒有,”沈嫿執拗道:“我只是最近工作遇到點煩心事,心情欠佳。”
“哦?什麼煩心事?說來聽聽。”
沈嫿微微咬唇,“沒什麼。”
“沒什麼?還是故意搪塞我的藉口,其實你對傅澄海已經有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