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永遠都是困擾心胸的魔障纏繞。
“你總是為他說話。”西奴華凌淡淡說了一句。
“我只是實話實說,我若是真的完全站在無殤的立場上就該指責你了,還有,你們這些神仙自己的事情就不能自己解決嗎?凡間的人就比你們神低賤了?你們也不過是比凡人幸運有個好出生罷了。”萬學術站了起來, 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到了窗戶邊,屋子倒不是建在半空中也和建在半空中沒多大區別。
這就是神界吧,除了“壯美”二字他也想不出什麼詞來形容了。
屋子底下便是白雲翻滾的深淵,這屋子是建蓋在高高的懸崖上的,遠處幾隻仙鶴啼鳴而過,白色的翅膀上下撲飛,不管是如何糟糕的心情,似乎只要看一看這廣漠的天地就會變得開闊起來,就會覺得人總執著一些無法解答的問題是在逼著自己,放下了,也就海闊天空。
“是啊,因為得罪了你這個凡人,如今你連神也殺了,一步一步的從凡間走到了神界。”西奴華凌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萬學術的身旁,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了在凡間時候的戾氣,像一朵白雲一樣總是輕飄飄的。
“你也喜歡看雲海嗎?我心中積鬱之時便喜歡坐在這裡看日升日落,看雲海翻騰,一些怨氣也會漸漸散開了。”月神之子淡淡笑了笑,一派雲淡風清。
“那你現在的怨氣散了?”萬學術輕輕揚起了嘴角,清風吹在臉上格外怡人,“西奴華凌,其實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很好,清清的,淡淡的,別再記著仇恨了,那些東西和你這個人不搭也不配”
“有你這一句話,我會忘記的。”西奴華凌似笑非笑,眼底一片清明。
還有什麼看不透的呢?當徹底失去一切的時候他才恍然明白過來,曾經執著的仇恨不過是一時的誤會與看不破,不過是他孤獨寂寞無處消解的藉口。
“那你能放我去找北堂無殤了?”萬學術眼睛一亮,西奴華凌這個人有時候雖然可惡了一些,不過從過往來看也算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大概是神都有的毛病,自詡甚高,也就不屑於撒謊了。
他突然就想到落魄貴族,縱然是窮的確死了也要維持自己的傲骨與風氣。
西奴華凌搖了搖頭,在萬學術露出失望的表情之前,他說道:“過往的事情就如這雲與風一般飄散而去,事到如今我沒有什麼放不下的,當你和北堂無殤走入了法門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徹底輸了。”
“法門就是神界,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你當初才阻止我進入法門。”只要一進入到法門也就是神界,北堂無殤必然會恢復記憶,這大概也是當初西奴華凌綁架他的原因了。
“答應我一件事如何?”沒有在法門的話題上繼續下去,西奴華凌很快對男人提出一個要求。
萬學術沉默了片刻,手握著窗欞:“西奴華凌,你有些怪怪的。”
“來到神界的時候你看到那個彈琴之人了吧”男子淡淡一笑,望著萬學術說道,“天神提前回來了,你以為我這個趁著他離開凡間四處搗亂的人,能安安穩穩的繼續在月神這個位子上待下去?”
“那不也是你自作自受。”萬學術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這個他早就猜到了,否則他才沒有現在這麼鎮定的面對西奴華凌,畢竟這裡是神界,神界之主還秀了一把琴技外加一個帥氣的背影給他看,隱約之間也是給了他一些暗示。
天神雖然暗示的模糊,不過萬學術還是猜到了,用直白一點的話來講就是:靠山。
“哈哈哈。”西奴華凌朗聲笑了起來,他搖了搖頭似是無奈的嘆了又嘆,“我以為你會安慰我兩句,當初你那把刀子紮在我胸口的時候,可是疼的很。”
“那你就好好記住這份疼,以後再做什麼壞事肯定還有其他人用刀子再XX。”萬學術暗暗嘀咕,他當初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