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時之間呆呆的站在房門口忘記進門了。
鬱含嫣打扮停當,似乎正打算要出門,“你回公司去看看吧,昨天Susan打電話給我,說公司現在人心惶惶,很多員工都提心吊膽,說公司一定遭了黴運,說不定哪天就會輪到自己。你最好去安撫一下民心。”
汪照希握住她的肩膀,“含嫣,你……你相信我了是不是?我真的有人證明的,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她,而且……我們再也沒有發生過任何關係……”
鬱含嫣輕輕抹下他的手,淡淡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你哪有這個膽量!”
汪照希錯愕,“含嫣……”
鬱含嫣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現在要去一個地方,你洗個澡快點回公司吧!我們之間的一切,等今晚再說,好嗎?”
汪照希久久的凝視著她,終於點點頭。
鬱含嫣如約來到洛廷遠的診所時,洛廷韋已經等候在那裡了,鬱含嫣微有歉疚,“洛醫生,你在醫院一定很忙吧?還老是要你來陪我,真是不好意思。”
洛廷韋忙道:“不不不,含嫣,我們不是好朋友嗎?不要說這些見外的話。”
“那倒也是。”鬱含嫣嫣然一笑,洛廷遠心底暗暗嘆了口氣,“鬱小姐,請坐。”原本他希望洛廷韋能夠迴避,可是這個弟弟卻坐在一邊笑吟吟的望著鬱含嫣,一點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鬱含嫣卻一點都沒有望向他,反而目光灼灼的凝視著洛廷遠。
他不禁在心底呻吟,天哪!我根本分不清這個目光的真實含義,相反,竟然無比的享受,在這種熱烈的目光中,他有一種微醺,彷彿溶化了一般。
“洛先生?”鬱含嫣輕輕換了他一聲,他如夢初醒,清了清嗓子,“昨天來你說你的思維和記憶發生了混亂,能告訴我是從哪裡開始的嗎?僅僅是你的好朋友死後?”
鬱含嫣躊躇片刻,“似乎是的。”
洛廷遠微微一笑,“你與史小姐是很好朋友,好到什麼程度呢?她是你的唯一嗎?唯一的好朋友?”
鬱含嫣點點頭,“是的,唯一的好朋友。事實上,除她之外,我是一個朋友也沒有。她不單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親人,甚至是另一半的靈魂。”
洛廷遠將身體靠入辦公椅,“所以她死去的時候,你的思維發生了混亂,有時候根本分不清有些事究竟是你們共同經歷的,還是史妮丹經歷之後親口告訴你的。”
鬱含嫣身體一震,“你的意思是……”
洛廷遠淡淡道:“你剛才說,史妮丹是你的唯一,換言之,她的死對你而言決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朋友之死,甚至高於親人,對嗎?”
“我沒有親人。”鬱含嫣低下頭。
洛廷遠注視她片刻,“所以你開始有一種感覺,那便是與史妮丹的一切都是一起度過的,所以你會感到迷惘,為什麼有些真相會與記憶不同。是嗎?”
鬱含嫣將信將疑,“但是……為什麼她的身份證會比我大五歲?我明明記得她應該二十七歲才對呀!”
洛廷遠開啟茶杯,喝了一口水,“你曾經看過她的身份證嗎?”
“沒有。”
“你憑什麼認為她一定不可以比你大呢?”
鬱含嫣一時語塞,“她是我的高中同學,怎麼不會……”
洛廷遠微笑道:“你的高中是不是很不愉快?一定想忘了吧?因此,潛意識裡就非常羨慕史妮丹豐富多彩而又快樂的高中生活,對不對?”他站了起來,為鬱含嫣倒了一杯水,“於是,在她死的時候,你甚至想融入她的高中生活,幻想出她那快樂的高中生活也是與你度過的。”
鬱含嫣突然站了起來,怒道:“什麼幻想,你這是什麼意思?說我是妄想症患者嗎?神經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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