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留下的一縷殘魂,殷血歌也絲毫不懼。
在洛王帝墓中被囚禁了無數年,血河仙尊的這一縷殘魂早就被削弱到了極限。如果殷血歌只是一個普通的元嬰修士,面對他的時候自然是絕無僥倖,但是他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元嬰修士。
點點血色符籙宛如流星一樣飛墜下來,不斷烙印在血河仙尊的殘魂上。血河仙尊的身體驟然一抖,原本向前疾飛的他速度逐漸變得緩慢。與此同時,殷血歌丹田內的血海突然擴張開來,從原本的直徑九十米突然擴張到了數萬裡方圓。
血海擴張,血河仙尊和殷血歌元嬰之間的距離就驟然暴漲了數萬倍。他飛行的速度越來越慢,兩者之間的距離卻又是越來越大,血河仙尊不由得驚呼起來:“咫尺天涯之術,你不過一個小小的元嬰修士,你怎麼可能掌握這等秘法?”
咫尺天涯,這是許多金仙巔峰的存在都無法接觸的仙家秘法。掌握了這種仙術,隨手一劃就能在敵人面前劃出億萬裡的虛空,一寸距離就能化為無邊天塹,無論是抵擋敵人的攻擊或者阻攔敵人的逃跑,都是威力無窮、玄妙絕倫。
一般而言。仙界只有大羅金仙才能掌握咫尺天涯的精義。在佛門也只有佛陀一級的大能才能施展出類似的掌心佛國一花一葉一世界的神通。而殷血歌只是一個元嬰修士,他怎可能理解這空間道則的神妙,他又怎麼有這麼大的法力施展出這神通來?
冷眼看著震驚中的血河仙尊,殷血歌冷笑連連:“血河前輩。你是我血妖一族的長輩。我本該不應對你下如此毒手。但是誰讓你想要奪舍我?羅睺魘摩只是我的妖寵。不管他出身如何,他都是我的妖寵。因為我豢養了一頭來自幽冥界的妖寵,你就要奪取我肉身。這也太過分了。”
無數血色符籙密密麻麻的飄落,不管血河仙尊如何閃避,這裡畢竟是殷血歌體內幻化的虛空,在這裡,得到了那一眼血池幫助的殷血歌就是這一方天地的主宰。血河仙尊根本無法避開這些血色符籙的侵襲,他的身形越來越凝滯,漸漸地他就好像被壓上了大石板的蝸牛,再也無法動彈。
看著怒目瞪著自己的血河仙尊,殷血歌很無辜的聳了聳肩肩膀。
不過是一個血鸚鵡,就引得血河仙尊暴下殺手,如果他知道自己身邊還有幽泉這來歷更加古怪的小丫頭跟著,還不知道血河仙尊會做出什麼古怪的反應來。
“真的是對不起了。”雙手結成一個古怪的烈焰蓮花印,一團血炎裹住了法印,殷血歌的元嬰張開口,開始唸誦一篇玄妙絕倫的經文。
低沉而渾厚的誦經聲在殷血歌體內迴盪,宛如無數的雷霆同時炸響,又好像整個天地都在回應殷血歌的誦經聲。血海翻滾著,發出低沉的波濤聲,血河仙尊的殘魂突然燃燒起來,一片明淨猶如琉璃的血色火焰包裹住了他的殘魂,血河仙尊的身體一絲絲的被血炎煉化。
“你居然能煉化我的一縷仙魂。”血河仙尊猶如見鬼一樣看著殷血歌,他嘶聲大吼起來:“就算我這一縷仙魂再虛弱,也是大羅金仙的仙魂;你不過是區區一元嬰修士,你的元神之力和我的仙魂相比,就好似土疙瘩和堅硬無比的金剛寶石的差距,你怎可能煉化我的仙魂?”
殷血歌沒回答血河仙尊的問題,他也沒辦法回答,這一切都是血海浮屠經所化的血池自行施展,他都覺得莫名其妙的。他只是不斷的唸誦著那一篇經文,與此同時,一道道龐大無比的元神之力不斷的注入他的元嬰中。
精純無比、龐大異常的元神之力帶著奇異的道則氣息注入殷血歌的元嬰,他的元嬰一分一厘的逐漸增長,同時元嬰也變得更加的凝練、更加的堅固。這是從血河仙尊仙魂上煉化抽取的仙魂之力,這奇異的力量,正在急速的提升殷血歌元嬰的品質,增強他的神識力量。
血河仙尊氣得怒吼如雷,他瘋狂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