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等人快點兒出來,一邊裝出害怕的樣子,說:“你別傷害他,我……我把包給你。”
持刀搶劫犯雖然緊張,但還算有些搶劫經驗,當即逼著丹青和他一起向後退去,背靠在家居廣場的牆面上,防止別人背後偷襲。
地上趴著的搶劫犯爬了起來,先是照著我的臉狠狠地剮了一巴掌,罵道:“臭表子,敢踢我?!我讓你踢!”揚起手,又是一巴掌。
我被剮得牙齦鬆動,滿嘴是血,卻不敢妄動。
周圍的人群非常自覺地遠離此地,卻又都不肯離開,皆躲在不遠處偷看著熱鬧。也許,會有兩位好心人士報警吧。但是,我卻希望,那兩位虛構的好心人士也學習其他人,看個熱鬧就好。畢竟,我們這些人裡,大多數都是沒有身份證的黑戶。
丹青在這個時候很乖,很聰慧,很勇敢。他緊抿著唇,直視著我的眼睛,沒有自不量力地掙扎,也沒有求饒哭鬧,更沒有衝著我喊什麼“你走吧,不要管我”之類的蠢話。
我怕他看見我口腔裡的鮮血,所以統統嚥下,然後衝著剮人的搶劫犯笑了笑,說:“都是道上混的,犯得著因為一個包,就鬧出人命麼?”
剮人的搶劫犯罵道:“操!你他媽踹老子後腰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不會出人命?
告訴你,老子現在‘腰脫’了,你看怎麼辦吧?!”
持刀
搶劫犯喊道!“別他媽和她廢話!趕快兒拿包!等會兒警察來了!”
這時,魏小侯爺等人由家居廣場裡走了出來,見到我們這情形,當即愣了一下。
我轉眼去找霍去病,卻不見他人影。我忍不住在心裡罵道:“他媽地!他的膀胱裡到底裝了多少尿啊?!”
魏小侯爺彷彿受到了驚嚇,一下子躲在了楊環的身後,催促道:“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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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環皺了皺眉,挺了挺胸脯,然後加快腳步離開了家居廣場的門口。
那兩名搶劫犯的視線隨著楊環那十分壯觀的胸部上下起伏著。我敢說,如果不是時間和場合都不對,他倆一準兒會跑上去搭訕。
當楊環從剮人的搶劫犯身邊走過時,變故瞬間發生了!
但見魏小侯爺突然竄出,照著剮人的搶劫犯褲襠便是一腳!那剮人的搶劫犯當即哀號一聲,捂住褲襠,跪倒在地。
與此同時,家居廣場的二樓視窗處,出現了一個人黑色的人影。他就像只黑豹般無聲無息地攀爬出視窗,然後依靠一根褲腰帶,將自己懸拔在持刀搶劫犯的頭頂。在魏小侯爺踢出斷子絕孫腳的時候,他一把攥住了持刀搶劫犯的手腕!
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響起之後,持刀搶劫犯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水果刀隨之掉落到了地上。
整個過程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兒,乾淨利索得令人咋舌!
我揉了揉被剮腫的臉,看著丹青撿起掉落到地上的水果刀,走到我面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後,轉過頭,將刀子遞給了魏小侯爺,“魏哥哥,你去捅那人兩刀吧。”
我暴汗了一個。
魏小侯爺瞥嘴道:“你怎麼不自己捅?”
丹青回道:“我……我下不去手。”
魏小侯爺將音量提高,“你下不去手,就讓我捅?!”
丹青垂下眼瞼,說:“他打了妻主兩巴掌。”
魏小侯爺咬著牙,一把奪過了刀子,恨恨地說:“好,我捅!你丫滾遠點兒,免得濺身上血!”
丹青抬頭一笑,說:“哦,丹青不怕血。”
魏小侯爺腦門上的青筋開始跳舞,看樣子似乎是想捅丹青兩刀。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消消氣兒吧,你的感受我能理解。”
這時,有警車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