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要確保自己保護物件百分之百的不會受到攻擊,這是作為一個安保人員的基本功。
“坐,既然來了就先坐吧,我這一會就好。”
施保目光有意無意從藤軼身上飄過,隨即一道精芒便隱藏了起來,熱情的招呼劉宇浩三人坐下。
坐?坐哪?
劉宇浩有些無奈,這屋本來就小,而且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凳子,十三四平方米的房間內突然一下子聚齊了七個人,可想而知有多擁擠不堪。
沒辦法,劉宇浩只有和藤軼他們站到一邊,卻不知施保所說的哪裡可以落坐。
衣著光鮮男子見又有外人進來,頓時臉就垮下來了,不樂意地哼哼道:“老耿,這不合規矩吧,要不然讓這幾位先出去?”
耿師傅臉上有點掛不住了,畢竟這不是自己家,而且人家是施保的客人,他總不能替人作主,把客人往外趕吧,“我看還是算了吧,進門都是客,反正我們馬上就要走的,也不耽誤什麼不是。”
光鮮男子仍不死心,撇撇嘴不屑地道:“那你們幾個靠牆邊站著,小心可別把我這寶貝給碰著,就你們這樣的,倘若把寶貝碰壞一點的話,賣了你們也賠不起。”
進門的時候光鮮男子就已經暗自打量過劉宇浩他們幾人,對於這種身上穿的衣服普通,膚色明顯屬於賣苦力的“下等人”,光鮮男子自然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說話須不用客氣。
“哎喲喂,什麼,什麼?你把剛才那話再重複一遍試試看。”
姚四兒立刻不幹了,瞪著綠豆眼,袖子往上一擼就要動手打人,“我說你小子還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哇!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這個鱉孫子。”
他不敢和施誠對罵,但並不代表他不敢罵別人,而且那個人還當作他的面妄圖羞辱他的未來靠山、隨便跺跺腳四九城就要震三震的劉大少。
這還了得!
非揍他娘這個不開眼的夯貨滿地找牙不行。
光鮮男子其實也就是那種欺軟怕硬的主,對方硬了他就軟,眼看著姚四兒缽盂大的拳頭就要招呼到自己臉上,立刻嚇得哇哇亂叫,“殺人了,要殺人了。”
“亂吼亂叫個毬,給老子住嘴。”
姚四兒突然想起那天秦為先對付自己的那招,忍不住使了出來,拳頭出了一半換成巴掌,“啪”的一下打在光鮮男子後腦勺。
嘿,那叫一個脆響。
“哎喲!”男子捂著腦袋疼的嘰哩哇啦亂叫。
後腦勺上的突出處成為“腦杓”,也稱枕骨,其實就是平時市井之語中所謂的反骨,那塊骨頭雖然堅硬,可每受到外力時卻疼痛無比,光鮮男子看樣子很少吃虧,猛地被打了這麼一下還真有點吃不住。
“嘿嘿,真他娘膿包。”
姚四兒得意的咧嘴哈哈大笑起來,他沒想到秦為先這一招居然這麼管用,不僅打在他後腦勺上疼痛難忍,在別人身上一樣管用。
“夠了!姚四兒你要再胡鬧就給我出去。”
施保臉一沉,充滿血絲的雙眼立刻變得陰沉無比。
“他罵我,我能不還手嘛!”
面對施保的呵斥,姚四兒馬上氣勢為之一弱,訕訕一笑閉上嘴巴。
“來來來,先坐下吧。”
施保扶了扶身邊的椅子,大概也是屋裡惟一的一把讓光鮮男子坐下,卻拍拍另一邊的床,竟笑著要劉宇浩也坐,說:“年輕人,站著幹嘛,坐下,坐下嘛!”
劉宇浩笑笑沒有說話,但心卻警惕了起來。
好傢伙,施保這人真不簡單,進門這麼多人他都沒招呼,卻單獨讓劉宇浩坐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看出什麼了嗎?
在沒有確定自己心中疑慮之前,劉宇浩也不敢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