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施保斜睨了姚四兒一眼。
古玩鑑定一不小心就會得罪人,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所以,一般行裡的人寧肯自己幸苦一點也不願意給外人掌眼。
因為對與一個水平好的藏家來說,鑑定一個東西並不困難,難的是是否應該把結果告訴東西的所有者,因為如果這個東西是假的,買家可能憑藉你的結論去退貨,如果賣主知道是你給鑑定的那你就得罪人了。
其次,當買家去退一件贗品的時候,不要拿給你鑑定的人做說辭,如“某某都說這個東西是假的,你快給我退了吧”,這類不明智的舉動通常會得罪很多人。
首先你讓賣家知道了給你出主義的人是誰,同時也讓他感覺他賣你假貨的舉動行里人都已經知道了,這樣原本能給你退的東西也不退了。其次讓幫你的人感覺你把人家出賣了,以後也不會再幫你看東西,最後,如果事情鬧的很大,其他古玩商會認為你是一些反覆無常的人,習慣買了東西就退,以後也不會有人願意拿好的東西賣給你。
當然了,施保是個例外,他雙腳失去了行動能力,如果不用這種方法賺點錢,不僅沒辦法養活他那個痴傻的女兒,甚至想掙到維持自己活下去的基本生活來源都困難。
“不是,那也不能就這麼讓那孫子走了啊!”
姚四兒忿忿不平咕嚷了一句,要知道,姚四兒平日裡可是霸道慣了,只有他吃別人白食的,今天還是頭一遭眼睜睜看著一個吃白食的從自己身邊溜走。
想想這事,都覺得可笑。
施保看都懶得看一眼耿老闆留在桌上的那些花花綠綠的鈔票,炯炯目光倒是一直在劉宇浩身上掃來掃去。
自然,這一切都逃不脫劉宇浩敏銳的眼睛。
但他早已打定“敵不動我不動”的心思,所以也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眼觀鼻鼻觀心,如老僧入定般老老實實待在姚四兒身後,扮足了自己的本分。
給人打工的腿子嘛,自然要跟自己的老闆站在一起。
施保的目光裡充滿了輕鬆,也很坦然,神色古怪,“劉先生,其實從您一進門我就認出您了,怎麼?堂堂浩怡集團的大老闆什麼時候也給街頭的下三濫打起工來了?”
“我。。。。。。靠。。。。。。!”
姚四兒臉色陣青陣紅,要不是看在劉宇浩沒開口的份上,他早一拳朝施保臉上砸過去了,怎麼可能忍到現在。
被人罵做是下三濫他不是不知道,可以前沒人當面罵他呀,就算是有,那也是他惹不起的吳二少那種頂級紈絝,現在施保也這麼罵他,姚四兒能不覺得刺耳麼。
劉宇浩心頭猛然一震,一抹錯愕在他眼眸中閃現,隨即又很快消失。
“施先生,好眼力!”
驚愕過後,劉宇浩說話的時候一臉平靜,看不出有任何情緒波動。
施保愣了愣,哈哈大笑了起來。
“要是我早知道施先生有這麼好的眼力也不至於會這麼糗了。”
劉宇浩自嘲一笑,但心裡還是有點鬱悶,同時心中又有些好奇,便隨口問道:“不過我有些納悶,我們以前好像沒見過面吧,施先生又是怎麼認出我來的呢?”
施保大概是覺得自己笑的不禮貌,收起笑容道:“劉先生說笑了,施保不過是個苟延殘喘的下里巴人,怎麼也不可能有那個榮幸與劉先生見過面。”
“那你剛才說我一進門就已經認出了我是什麼意思?”
感覺有點被戲弄了的味道,劉宇浩臉色微沉。
施保依然面帶微笑,從身邊拿出一本雜誌抖了抖,呵呵笑道:“劉先生,您現在是全國的大紅人,您認識的人有數,可認識您的人卻無數呀。”
劉宇浩定睛一看,差點沒連鼻子都氣歪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