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他就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出來了。
我勒了個去的!
做賊做到陳家雲這一步也是他娘地一種悲哀呀。
劉宇浩慢條斯理的彈了彈袖子上的灰塵,呵呵一笑,道:“陳老闆,我就納悶了,你既然是北派的玉雕師,怎麼也會南派玉雕的呢?”
反正陳家雲什麼都說了,那哥們也就乾脆點,大家開啟窗子說亮話還是好一些,免得你騙我,我騙你,弄到最後搞出了王八騙我,我騙龜,那種不倫不類的結果。
陳家雲的臉色漸漸顯得有些蒼白了,腦袋也耷拉了下來,有氣無力的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是我在仿製你的雕件的?”
這一下原本是可以把劉宇浩問住的,可奈何這哥們有八錦異能之術啊,再難的事情他只要動一下腦筋就可以給他編圓乎了。
一開始進門的時候劉宇浩就料定陳家雲會有那麼一問,所以他提前做好了準備,在工作臺的下面用手指輕輕抹了一下,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劉宇浩微微抬起那根和地面接觸了的手指,笑道:“陳老闆,你說一個玩和田玉的玉雕師工作臺下面怎麼會有翡翠粉末出現呢?”
這一句話回答的太他娘精妙了!
劉宇浩即告訴了陳家雲自己是怎麼“發現”他的秘密的,也恰到好處的掩飾了自己的高明之處,讓別人看自己的時候永遠是處於那種雲山霧罩的朦朧中無法真正辨明。
陳家雲身子一僵,驚愕的看著劉宇浩的那根手指,心說,“人家都在背地裡吹噓這個翡翠聖手是如何如何厲害,眼光怎麼怎麼毒辣,我還以為是假的呢,可現在看,自己輸的不冤。”
說的也是,人家劉宇浩連這麼細微的地方都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看清楚,一塊賭石對他來說能算得了什麼呢?
“好吧劉先生,我承認,這段時間仿製你雕件的人就是我。”
陳家雲到底是條敢作敢當的漢子,在和自己的思想鬥爭了片刻以後咬了咬唇承認了自己的行為。
劉宇浩呵呵一笑,道:“陳老闆,你琢的那子岡牌很不錯,換做是我的話,還不一定能有你那份刀工和技法呢。”
這話劉宇浩完全是平心而論的不帶一絲作偽的意思,他的古法琢玉完全是因為有了八錦異能之術的幫助,如果是實打實的比雕工的話,他連一個學徒恐怕都不如呢。
不過這些是外人所不知道的,所以他這話說出來看似很真誠,可陳家雲聽起來心裡就不是那個滋味了。
劉宇浩見陳家雲滿臉沮喪,一句話也不說,笑著道:“陳老闆,為什麼那塊子岡牌你在磨砂的時候又停工不做了呢?”
陳家雲身子一震,目瞪口呆的看著劉宇浩,像是發現了一個外星人一樣嘴巴使勁的張開,足足能放進去一個雞蛋。
“靠,說話留一半,哥們怎麼傻了,這種話也說出來!”
劉宇浩暴汗了一下,在心裡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剛才說人家在琢子岡牌陳家雲沒會過來也就算了,幹嘛又多嘴把正在進行的工序也說出來?
顯得自己比別人能耐?
劉宇浩這會連抽自己嘴巴的心思都有了,暗暗責怪自己嘴快。
“劉,劉先生,您,您是怎麼知道我的子岡牌正在走磨砂那一道工序?”
可以說,陳家雲現在內心的震撼是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的,麻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人還是鬼?好像自己做過什麼他統統都知道似的。
開始陳家雲還想過是不是工廠裡出了內鬼,可馬上他又否定了自己所想的,現在工廠裡的工人都是跟了自己八年以上的老人,沒道理會為一個外人出賣自己的。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那就是這個劉宇浩他娘地根本就不是人。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