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砸了幾錘,嘴角掛著滿足的笑意,道:“我兒子在離這四十公里外的一個礦裡,家裡就剩下孫子和兒媳婦了。”
說道家裡的小孫孫的時候,鐵木爾老爹的臉上露出了無限欣慰的笑容,劉宇浩看在眼裡微微笑了一下。
“小夥子,琢石取玉的時候千萬不要像你這樣每一下都拼盡全力,要知道學會省力才行,腰和胳膊要懂得配合起來。”
鐵木爾老爹看了眼劉宇浩琢石的姿勢立刻皺了皺眉,手把手的教了起來。
取玉先要會識別什麼是玉什麼是石頭,兩者的不同之處,與玉相連的岩石叫玉石根,看來像玉卻是石,最難區分。
如果取得不好,玉石俱碎,既lang費了體力又得不到真正的玉石,或者最後乾脆取出來的只是以石代玉而已,白費了力氣。
而且,理論上來說,和田玉的玉石越大越成材,雕刻師雕玉又是依照每塊玉石的自然形狀來構思造型,然後下刀的,能整塊取出玉石就會更好的保護其經濟價值。
“忽憶周天子,驅車上玉山。鳴騶辭鳳苑,赤驥最承恩。”
這首李賀的詩,說的是周穆王當年西巡東歸時,曾到崑崙“取玉三乘”,“載玉萬隻”。而他的愛馬“赤驥”,則因這次“取玉”有功而大受恩寵。這美好的故事告訴人們,當時這裡出產的玉已運往內地了。
然而,又有多少人知道,幾千年來,這種遍及四海為億萬人所珍玩賞愛的崑崙玉,在採集的過程中竟要付出如此之多的艱辛!
看了眼自己滿是血泡的手,劉宇浩感慨萬分的搖了搖頭,扶著鋼釺繼續砸了下去。
“慢著,別動小劉!”
突然,不經意回過頭來的鐵木爾老爹皺了皺眉,隨即眸子中閃掠過一道激動的異彩,舞動著雙手大聲喊著。
“怎麼了鐵木爾老爹,你嚇死我了。”
劉宇浩嚇了一跳,連忙將手中的大錘和鋼釺往回收了一下,這要是鐵木爾老爹不顧一切的衝過來砸在頭上那還了得?
鐵木爾老爹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剛才犯了一個差點讓自己送命的錯誤,仍然是兩眼直愣愣的看著劉宇浩的腳下,喃喃道:“玉,那是上等的白玉,終於出上等白玉了。”
興奮的呼喊聲引來了更多的採玉人圍了過來,這個礦是翁家去年才覺得重新開掘的劉宇浩剛才那一鐵錘下去,砸出了礦區裡的第一道玉根。
頓時,礦區沸騰了,玉根的出現就意味著大夥這幾個月來的功夫沒有白費,儘管能不能採出玉石是翁家的事,可作為一個採玉人,只有玉礦出玉了,他們才會心裡踏實。
要不然的話,誰知道明年還不知道要不要再轉戰其它的礦區呢,畢竟一年都沒找到礦脈翁家也不可能繼續投資下去了。
“哪出白玉了?到底在哪?”
不一會的功夫,阿歷克江帶著五六個荷槍實彈的護礦隊員飛奔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叫嚷著。
阿里克是翁家在這個礦區的治安隊長,專門負責保護礦區玉石的安全和採玉工人們的人身安全的,所謂的“江”是維語中對青年男子的暱稱。
鐵木爾老爹抿了抿嘴,用顫巍巍的手捧起劉宇浩腳邊的一塊瑩潤亮潔的白色玉石走到阿歷克江身邊,道:“阿歷克江,快來看,這是一塊真正的白玉,是上等的料子呀。”
阿歷克江接過那玉石,眯起眼睛仔細端詳了起來,約莫一兩分鐘後,道:“快去請翁總過來,就說咱們礦裡出了上等白玉。”
旁邊有一個護礦隊員連連點頭,轉身就往回跑。
翁總自然就是現在正在礦上的翁雪雁了,不過這幾天那丫頭好像是在有意迴避劉宇浩似的,一直住在離礦區一公里外的中轉站。
在這茫茫崑崙中山路的一公里看似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