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胸口。一霎那,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溫宿收刀而笑,“這樣的能耐,也敢出來追緝叛徒?”
鬼臼捂著傷口,連退幾步。此時,所有行屍的舉動都停頓了下來。
溫宿正想乘勝追擊,卻見鬼臼慢慢站直了身子。他的衣服被刀刃劃破,慢慢滑落了下來。月光,清清楚楚地照著他的傷口。然而,一會兒之後,所有人都驚愕了。只見,月光下,鮮血不再流淌,他的傷口以詭異的速度癒合了起來……
“真可惜……”鬼臼含笑開口,“憑你,是殺不了我的……”
“長生蠱?!”小小不禁脫口而出。
小小曾經師父曾經講過一個鬼故事。說,有一個大夫,精通醫理,救人無數。但他卻無力救自己年幼的兒子,眼睜睜地看他病死了。大夫傷心欲絕,便四處尋求起死回生之法。最後,他在西域苗疆聽說了一種蠱毒,名為“長生蠱”,能使死者回生。他苦心鑽研數十載,尋遍天下,終於找到了那種蠱蟲。於是,他立刻用在了那已化為枯骨的兒子身上。果然如傳說一般,他的兒子復活了。只是,白骨並未生肌。他的兒子變成了一具會動的骷髏,醫生當即瘋了。而他的兒子,就以那種姿態永生,至今仍在世上徘徊……
那時還是個孩子的小小聽完這個故事,嚇得直哭。好幾個晚上,都夢見那會動的骷髏。於是,師父每晚都會來安慰嚇哭的她。然後,告訴她說,那故事是騙人的。真正的“長生蠱”,流傳於神農世家,這種蠱只不過能讓生者的傷勢加快癒合罷了,並不能令死者復生……如今看來,師父說的話,至少一半是對的啊!
她越想越怕,就看見鬼臼直直地看著她。他的面目本就醜陋,加上眼神中的殺氣,可怖至極。
“既然知道了‘長生蠱’,就更不能讓你們活在世上!”鬼臼冷冷道。
小小欲哭無淚,深切地後悔自己怎麼不是一個啞巴。
“鬼臼!你還不明白麼?我苦心鑽研‘長生蠱’,卻也不過做出了一具行屍……起死回生,是逆天之行,根本就不可能!”陵遊道。
“那是因為你只有雄蠱……”鬼臼慢慢地說道。
“哈哈哈……”陵遊笑道,“那你可知道,雌蠱養成之時,就是你喪命之日!”
“哼,就算我要死,也會先將雄蠱獻給宗主!”鬼臼的眼睛在陰霾中閃閃發亮,如同明星。
“好一條忠犬……”溫宿收刀回鞘,譏笑道。
“看來你是棄刀投降了。”鬼臼也笑,他身邊的行屍漸漸聚攏,準備再一次攻擊。
溫宿的表情冷然,他從懷裡拿出了一支竹管,開啟蓋子,往空中一拋。竹管爆裂,光輝閃耀。
訊號彈?
一瞬間,數支火把亮了起來,四周亮如白晝。只見東海弟子個個全副武裝,包圍了這屋子。火箭齊發,行屍紛紛倒地。那些白色的“操屍蠱”被火焰的熱力逼了出來,在地上痙攣掙扎。
鬼臼避開火箭,臉上的表情驚訝無比。
“你雖有‘長生蠱’護體,也耐不了這麼多的火箭吧。”溫宿的語氣波瀾不驚。
鬼臼看著他,“原來,你早有埋伏……”
溫宿平靜地點點頭,不回答什麼。
小小當即鬆了一口氣,這個師叔也真是的,有準備就要早說啊。害她擔驚受怕了那麼久……
“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鬼臼苦笑,“你與那老頭是萍水相逢,竟如此費心佈局救他……”
溫宿的手腕依然輕鬆地擱在刀柄之上,他有些漠然地開口,道:“在下並非救他……在下只想問一件事。”他轉頭,看了看陵遊,“兩個月前,我東海門下有一群不肖弟子,偷了本派寶物‘三尸神針’,意圖於‘奇貨會’上兜售。在下雖及時截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