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家中已經分到了二十畝良田,就不要再去惦記當兵的那二十畝了。只要咱們父子二人辛苦幾年,也能過上好日子。”
“可是如此一年才能攢下多少?如果遇上災年,或者家中有事,到時候多半又要破家,難道爹還想著典賣土地?爹沒聽那些軍爺說嗎,劉遊擊可是明令禁止土地買賣的,誰人敢買!”
沈文的話似乎勾起了沈東的痛苦回憶,此時只是不住的搖頭嘆息,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沈文又勸了幾句,便不顧父親的反對,直接報了名。
數日後,沈東父子二人分到的四十畝土地相距不遠,就在逄猛鎮巡檢司外面,是管屯官張耒帶著一些墩軍緊急開墾出來的。在這邊還有連片的耕地,都是分給新遷來的流民的,經歷趙民也帶著人在這邊修建了一些房屋,形成了一個小村子。
沈東、沈文父子看到分給自家的屋子,都非常高興。這處屋子雖然不大,只有兩間正房,以及一個不大的小院子,但也是父子二人落腳的地方,算是一個家了。
而沈文登記之後,作為新軍的預備兵力,也被通知過完春節之後,便要在村子裡進行日常訓練。現在沈文就是軍戶,過完春節開春了,便要農忙時候耕種,農閒時候訓練,一旦新軍擴編,沈文和其餘登記的青壯便要被整編到各營去。ap.
另外劉衍考慮到將來靈山衛和鰲山衛的土地肯定是不夠分配的,於是劉衍一面命管屯官張耒組織百姓開墾荒地補充土地缺口,一面草擬出一份“貨幣化方案”,如果有人選擇要錢,劉衍可以將參軍的二十畝土地的收益作價,摺合成銀子按月發放。
沈文選擇的是前者,這幾天指揮使陳勳已經派人張貼了告示,承諾靈山衛會在明年開春組織人手,幫著沈文等預備役青壯開墾荒地。
沈東父子二人花了幾天時間將新家的房子修葺了一番,雖然依然破舊,但是好歹可以擋風禦寒了。
這一夜,外面再次下起鵝毛大雪,沈東父子圍坐在火盆旁邊吃著配給的糧食,聽著外面的風雪,二人心中既滿足又幸福,對未來的日子充滿了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