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起路來都像是沒有力氣的樣子。此時若是九命命起了殺心要致他於死地,相信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見納達爾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九命命忙把他讓進了屋裡,他這副鬼樣子,該不會是詩娜出了什麼問題了吧?想到這,她試探地道:“你怎麼…”
納達爾像是沒聽見九命命的話。也像是根本就沒有九命命這個人,只專注的望著眼前的虛空,怔愣的,呆呆的,望著這片虛空,一動也不動。半天,才緩緩的轉動眼珠,垂眸慢慢伸手進懷裡,掏了掏,拿出那朵被揉的有些破損的雪蓮。
九命命驚訝的瞪大了眼,雪蓮好好的在這,那就是詩娜…。。她結巴著開口:“詩,詩娜她…”
“我搶回雪蓮時,詩娜已經離我而去了。”納達爾開口,乾裂的嘴唇頓時滲出絲絲血跡,他沙啞的聲音就像是枯木枝放在一起磨擦發出的聲音,乾澀,生晦,叫人聽了心裡發悚。
“……”九命命沒有說話,她說不出話來了。沒有想到詩娜中的毒會這麼深,這麼重。那個天真爛漫,純真無邪的直爽女人,那個大咧咧與自已拜姐妹的女人,那個一塵不染清純的有如美玉的女人,她,她死了??
不久前,她還在活蹦亂跳的到處跑。給人醫治病,現在卻…。自已當時真不該把納達爾的事告訴她啊,現在,等於是她害了這個女人,她心裡頓時湧起內疚,自責,痛苦。抬眼再看見納達爾的樣子,她更加難受,這都是她造成的,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納達爾輕輕整理了一下雪蓮有些折了的花瓣,將它放在桌上,推到九命命面前:“雪蓮還給你,對不起。”說完,輕輕的起身,便要離開。
“等等!”九命命連忙上前拉住他,想要開口安慰,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想了想,只道:“你,你別太難過。”
“呵”納達爾的身形動了動,轉過頭來:“不難過?可能麼?她是我這一生最珍惜的存在。現在,卻沒有了。”說著,他的眼眶又紅了起來。
九命命見納達爾又想要哭,趕忙拉他在椅子上坐下來。自責她是應該自責,但目前的狀況似乎她應該先安慰一下納達爾,看他的樣子,要是再去尋了個短見,她就更對不起詩娜 了。
於是,把納達爾按在椅子上,九命命道:“你肯定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在這待著別動,我去給你弄些吃的。”說著,便轉身出了房間。
這家客棧說是家棧,因為它往外租房間可住,但是它又不算一家正規的客棧,因為這裡住的人衣食都自已解決,它只提供灶臺。
九命命在廚房弄了一碗熱騰騰的雞蛋湯,端回房間時,納達爾還是怔愣著坐在那裡。她將雞蛋湯往納達爾面前一放,道:“先吃些吧。”然後又轉身去燃起火爐,將冷清的屋子弄的暖烘烘的,然後坐在納達爾對面。
納達爾看著那碗湯發呆,一動不動。
九命命又勸道:“吃些吧,要是詩娜在,她肯定不願你這樣的。她…。她那麼做也是為了制止你,都是為了你好。如果說她這一生最大的心願,應該就是你好好的,開心的生活。”
“開心?沒有了詩娜,活著還有什麼意義?”納達爾終於開了口。低下頭去。
“你”九命命張了張口,卻沒說得出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跟她說那些?她不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多麼快樂,多麼無憂,也就不會再發生今天的事。她會好好的活在我身邊。”納達爾抬起眼望向九命命,死沉的眸子裡竟燃起了殺意。
九命命自責的低頭,沒看見納達爾眼裡的殺意,她輕輕道:“納達爾,其實詩娜這麼離開,對她也是好的。你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是叛逆謀反,早晚有一天會被抓起來。到時候要讓詩娜陪你一起上街遊行,一直接受世人的不恥嗎?她那麼愛你,如果她見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