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完全融入了琴聲裡面,琴聲嗚咽,如哭如訴,悽婉悲涼,彷彿在講述一段悲情的千古絕戀。他在想什麼?為什麼琴聲總是這麼悲切?上次在山下平臺上看見他時,他的琴聲,也是這樣蒼涼。他以前,經歷了一段什麼樣的感情?
像伯竹這樣氣質仿若天人相貌又俊逸出塵的男子,又是個皇子,什麼樣的奇女子,能帶走他的心?那個奇女子,又為什麼會棄他而去?亦或是,那個奇女子…。已經離世?
望著悲傷的伯竹,又受了那蒼涼悲慼的琴聲影響,九命命竟不知不覺間滑落了眼淚。
驚覺自已竟然落淚,九命命忙伸手拂掉臉頰上的淚水,儘量放輕的吸了吸鼻子,生怕打破眼如仙境般的畫面。
輕微的響動,已經驚動了伯竹。
琴聲嘎然而止,伯竹雙手輕壓琴絃,帶著怒氣抬頭掃視打擾他彈琴的人,不想,卻看見伯弘那個新來的貼身服侍,懷裡抱著個夜壺。雙目含淚的望著自已。那含淚的雙眸?他心裡一動,她竟然…
“二皇子…”九命命嚅嚅的想要開口解釋。
伯竹剛剛的驚訝只是一閃而過,他隨即皺起了眉,冷冷的:“討厭。”
九命命被這兩個字震驚到了,她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望著伯竹,他竟冷淡到了這個地步。或許,他以為自已是故意跑來聽琴的?張口便想解釋:“奴才只是…。。”
後面的話生生的被憋在喉嚨裡,嚥了下去。
他他他,他竟然,竟然憑空消失了。
知道他武功高超,沒想到速度竟這麼快,自已甚至根本沒看到他是從哪個方向離開的。
有些失落的在涼亭裡坐下來,輕撫他剛剛彈過的琴絃,嘴裡不知不覺地輕喃:“為什麼…。要這麼清冷,生人勿近?”
聽見自已有些失神的聲音,九命命才驀的驚醒。我這是怎麼了?難道對伯竹…什麼時候,自已會多了這許多想法?不行,雲禾還躺在床上,等著自已的天山雪蓮救命。得到天山雪蓮之前,自已不能出任何差錯。想到雲禾,心裡頓時生出片片柔情。如果對雲禾的感情是那支箭的作用,那為什麼每每想到他時。心裡總會變得軟軟暖暖?
想是這樣想,九命命還是有些失魂落魄的想著伯竹剛剛那聲冷酷不帶一絲溫度的‘討厭’,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走去。
山路本就不好走,再加上前日剛降過雨,路有些溼滑,根本沒把心思用在走路上的九命命腳下一滑,懷裡的夜壺飛出去,她收勢不住,往山下滾去。
對於一不會武功二沒有多少力氣的九命命來說,就這樣從山上滾下去,就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一直滾到山角。滾的皮肉模糊,半死不活。另一個結果就是,撞在某一棵樹上,被攔下來。雖然結果也會半死不活,但好在不會皮肉模糊。
九命命此時滾了幾圈,已經眼花繚亂,頭暈腦脹了,能不能撞到樹,只能看自已的運氣。她閉緊雙眼,雙臂儘量護住頭部,飛速的往山下滾去。
看來自已是沒有那個運氣能撞到樹了。九命命有些氣憤的想,平時上山時,那樹都茂密的時常被刮破袖子,怎麼到了用到它們的時候,都躲的一個都不見了?
九命命正天暈地轉,為自已那張姣好的皮相擔心。驀的,腰間一緊,跟著整個人被箍著到半空裡翻了幾個圈,接著,竟停了下來,腳落在地上。她知道自已得救了。只是人還處在眩暈之中,緊緊閉著雙眼。
是伯竹麼?是他,肯定是,這周圍平時一般很少人來,而他才剛剛離開不久,說不定剛好才到山下。表面上裝的冷淡不近人情,可實際上,他心裡是善良的。看,這次,又救了自已。想必,上回打掉江雅虹的箭救了自已的,也是他吧?
心裡有些激動,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眼的,卻不是伯竹。
“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