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手機,不多不少剛好一個小時,果然資本家的時間都是要收費的。我應了聲,又道聲謝出了門,秘書小姐又貼心地將我送至了電梯處,正值夕陽落山之際,走出F3站在廣場前看著遠處,頓覺神清氣爽許多,心情好了下山的路自然也不感覺那麼痛苦了,一路賞景拍照,與周身的美景互動,我就像是誤入藕花深處的李清照,我雖沒有喝酒卻已沉醉。
當然,我的“酒”是在見到娘總的那一刻醒的。
26。1【捱打】
“怎麼這麼慢?”娘總不耐煩地甩著包轉了身往外走,見我沒反應,又回頭不悅地說句:“山裡有黃鼠狼,你不怕被吃就繼續呆在那裡吧。”
我往周圍眺眺,天漸漸暗了下來,叢林間一片片深邃的黑暗看多了心裡竟升起了恐怖的感覺。我這才明白娘總其實是特地來接我的,慌忙小跑追了上去,心中升起一絲異樣的甜蜜,儘管他說話還是那麼難聽,但終究他還是擔心我的。
不知道何時鄭一鳴已經開始打起了電話。
“到了。”
“嗯,謝嘍。”
“嗯哼,改天哦,拜~”
鄭一鳴收了電話扭頭只盯著我看,我疑惑地摸摸臉,不解地問:“怎麼了?”
鄭一鳴剜我一眼又別了頭將兩隻胳膊抱在胸前,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你喜歡這裡啊,哼,說什麼想做記者,跟現實一比都成了狗屁了吧。”
“我沒有,我只是欣賞一下風景。”又不知道鄭一鳴吃錯了什麼藥,對於他現在的間歇性抽風,我發現我都已經不會生氣了。
大概是我表現太過平淡了,鄭一鳴又回頭驚訝地瞥我一眼,欲言又止,終究是什麼都沒說就又朝外面走了。
我總覺得現在和鄭一鳴的關係像是陷入了死穴,只要講話必然會有爭吵,而沉默又會很尷尬,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似乎,好像,或許已經把他不止當做是我上司——來看待了。
本來以為下班高峰期人應該挺多,但公交車站竟然沒有幾個人。
“真好呀。”站在綠色的站牌下,感受著傍晚清爽的微風,不自覺地我就陶醉地說出了口。
娘總冷冷地從鼻孔“哼”出一聲,也不知是不屑還是嘲笑。
“哎呀,讓讓,讓讓。”忽然間,我被人從身後往側邊用力一扯,失去重力般倒到了娘總身上。
因為車站是在馬路中間的位置,後面上來人很正常,但如此粗魯,我忿忿地回頭去看,結果沒成想又把自己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被娘總用手在後面撐住了。
那人臉塗粉塗得煞白,又穿一條白裙子,乍一看真以為是鬧鬼,但後面跟了個小男孩,穿戴還算正常,勉強能拉回些人們的思緒。可是當倆人在站牌前靠住,小男孩從兜裡掏出煙,那位又白衣女士為他點上的時候,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年紀這麼小就抽菸,不要命了麼?”我上前直接從小男孩手裡奪過了菸頭,和著剛才被推的憤怒,一起朝他噴湧過去。
可他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又掏出煙盒拿出一支菸,眼看旁邊的女人又要上前點,我積羞成怒,直接將打火機打飛了出去。這下,那女人急了:“你誰呀,別他孃的在這裡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我是多管閒事麼?你看看他!”我指著小男孩跟她理論道:“孩子這麼小就抽菸你們家長還那樣縱容,這不是擺明了教小孩子學壞麼?你們家長就是這樣教育孩子的啊?”我看看那個小男孩,他竟還笑盈盈地衝我做鬼臉。
“你看看……”我剛要轉身想走上前跟小男孩心平氣和地好好談一下,可是下一秒我的右手就被人狠狠地拽住了,然後在我扭頭的瞬間,一個大大的巴掌就那樣重重地甩到了我左臉頰上。
“你!”我捂著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