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的,呵呵。
我收拾著東西站起來,轉身,一抬頭,一個黑影杵在面前,嚇得我不禁叫了聲“媽。”
我捂著胸脯退後一步,邊緩著氣邊無奈地看著面前的人,忿忿地說:“你能別一聲不響站人身後麼,你當自己是報社之絕唱,無韻之悶騷,嚇死人不償命啊?”
徐國棟“嘁嘁”笑起來,壓低聲音道:“於十,我最近越發覺得你像個漢子了,怎麼,沒我的荷爾蒙中和你就內分泌失調了?”
我狠狠剜他一眼,背了包就急急地往外走,經過他時不忘狠狠撞他一下,沒想到他卻不生氣,一路跟了出來。
“你事情解決了?”我好奇地問。
他抿抿嘴,溫和地笑:“有什麼事情?”
“今天下午啊,不是和甘泉那邊炒起來了麼?”
“你懂什麼。”徐國棟邊笑著邊進了電梯,我聽了他的話愣了愣神,反應過來也跟了進去。
走到大樓前廳才發現外面下了雨,徐國棟已經稱好了傘在外面等我,面容那樣安詳像極了還在一起時的樣子。
“進來啊。”徐國棟不耐煩地喊我。
我站在新聞社大樓門口的臺階上,面色如常地看著他應:“我不回學校,我們不順路。”
徐國棟將傘柄從右手換到左手,右手掌攤開遮上了右邊的鏡框說:“於十,你過來吧,你知不知道這個樣子我就完全看不到你在哪裡了。”
“……”想要開口說什麼卻終究什麼都說不出來,抬腳衝到了傘下。
徐國棟先是一愣,隨即放下了右手,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撐著傘同我一起往車站走。其實雨下得並不大,即便是我帶了傘,我大概也懶得拿出來。
“你腰上的傷怎麼樣了?”他先打破了沉默。
“好了。”我淡淡地答。娘總沒有問,大叔沒有問,竟然是徐國棟一直擔心著,可我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便故作輕鬆地調侃他道:“徐國棟,原來你改名字之後脾氣也見長啊,連正式的採訪都敢和人吵架了。”
他卻一本正經地搖頭:“不是啊,我故意的。”
“嗯?”我微蹙了眉,不解地問:“為什麼要故意吵架?”
“於十你不知道有種東西叫炒作嗎?你可以不要那麼老土地認為只有明星可以炒作行嗎,網路紅人也是炒作出來的,炫富豔照什麼的哪個不是炒作出來的,這年頭要出名就得依靠輿論的力量。”
“可是我們本身就是媒體人啊,哪有媒體人自己炒自己的?”
徐國棟無奈地笑:“於十,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像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什麼都看透了的樣子很天仙,但有時候又懵懂得讓我不好意思說你其實是傻是無知。算了,不要再談論這個話題了,你等著看吧,凌華週報要火了。”
竟然這麼自信……或許真的因為是非專業的,所以在做新聞這方面總覺得好像CPU運轉速度不夠似的,對於他們做的事總是很難理解。之前天不怕地不怕地以為讀了幾本書就能做好採訪和報道的自己,其實是錯的吧……
“你等的車來了。”徐國棟提醒我。
我這才發現徐國棟把我送到了車站還陪我在等車,去學校的車應該是反方向的。
臨上車時我回頭衝他認真地道聲謝,不想他卻不由分說地又把傘塞到了我手裡,拿包遮著頭蓋骨,見我又要還他才說:“你體質差,這天受涼了不愛好,帶著傘。”
我鼻頭一酸,終究是接下拿著上了車,車緩緩發動,透過玻璃窗,我看著徐國棟隨窗上雨水扭曲了的身影一點點往後退,不由的又陷入了糾結的困境。
大二我選過一門新聞學院的公選課,期末考試的時候,我粗心將之前爺爺給我的印章不小心落在了考場,大概是取橡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