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青一代勇於進取任勞任怨兢兢業業的典型代表好伐。
我不悅地努努嘴,不再聽他們談話,拎著包走到自己的工位坐好。
我說怪不得週二我來上班的時候徐國棟沒來,原來是有采訪的任務,週三週四我沒過來,估計他也沒來,這都四天了,對於專業成績那麼優異的徐國棟來講,還沒有完成一通採訪真是說不過去啊。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徐國棟自己的問題,我還真巴不得他就此滾蛋了。我不是不內疚心眼壞,而且徐國棟欺人太甚,做的缺德事太多。
週三晚上我見了夏雪,她現在找了一家咖啡店做兼職*生,當然也在投簡歷找正式的實習,但今年的就業形勢不容樂觀,找份實習很困難。
我想了想,自己這種非專業進報社的實習對她來講可能也是打擊,也就沒再提。但我問了她關於徐國棟的事,我總覺得我是有罪的,或許進監獄的應該是我。
但是夏雪卻說她媽入獄並不僅僅和她將徐國棟眼睛打瞎有關。
夏雪爸爸死得早,一直跟著媽媽和姥姥生活,媽媽在家門前修出個小門廊擺個菜攤賣點蔬菜謀生,長久以來,沒日沒夜風雨無阻地就落了哮喘病。
哮喘病本身就是很難根治的,再加上夏雪媽媽根本不捨得給自己花錢,拖啊拖,一直到現在,走一小段路就能喘的不行。
說怎麼和徐國棟扯上關係了呢?
原來徐國棟的叔叔剛調來凌華不久,之前是鹹華他們那個片區的區長,為了升職,說是影響市容,強迫拆除了那裡所有的門頭房,包括夏雪媽媽自己搭起來的菜棚子。
當然,當時夏雪家是無力反抗的,但還要供養一個大學生,夏雪媽媽又不得不去附近的商場租了一個攤位,搬到了那裡去賣。
徐國棟的眼睛被打瞎之後,應該是靠他叔叔的關係,商場裡的主管執意要收回夏雪媽媽的攤位。夏雪媽媽不明就裡,當即和主管吵了起來,主管也是心虛沒有很強硬,因為夏雪媽媽從沒給商場造成什麼不便,所以當天只說再和上級商量看看。結果這邊還沒商量完,第二天就去了一堆人,拿著鐵棍把夏雪媽媽的攤位給砸了。
夏雪當時在場,奪了一根鐵棍就和對方生幹了起來,令她吃驚的是,三下五除二她就把那群人幹倒了。
按理說,夏雪也沒有練過武術跆拳道柔道什麼的,那些個男的個個威武雄壯,怎麼就能那麼不堪一擊呢?
夏雪當時還沒來得及細細思考,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警車的聲音,不一會兒就進去了幾個警察要以故意傷人罪逮捕夏雪。夏雪那火爆性子,明明是正當防衛怎麼就成了故意傷人了,一個勁招呼周圍的人給自己作證,大家卻都不敢吭聲了。
就在他們僵持的功夫,原本被夏雪打倒在地上的某個人忽然間抽搐著口吐白沫,然後翻白眼死掉了,全場頓時就恐慌了,周圍的旁觀者紛紛開始指責起夏雪的殘忍來。
夏雪看著周圍人落井下石的樣子,知道自己是沒救了,已經打算跟警察走了,她媽卻突然站了出來,說:“人是我殺的,要帶就帶我走。”
諷刺的是,這是夏雪夢想中男神的模樣,沒想到最偉大的英雄還是自己的母親。
那些警察大概也只是走走過場,相視看了幾眼,把夏雪媽媽帶走了,也不再問什麼。夏雪沒有看,也沒有追,一直一直地站在原地,就好像知道徐國棟會去一樣。
“徐國棟那個賤貨,竟然說要我幫忙報復你就放了我媽媽。”夏雪說完一直苦笑著,在我看來,真心是比哭還難過。
“都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小哥。”徐國棟就是策劃好的故意陷害,毒也不知是誰下的,或許那些人根本沒受傷,只是在製造一些假象,連警察都是群眾演員。
“你說什麼呢,於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