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師。”看了賈佳父親一眼,白路轉身回屋。
一分鐘後,走廊裡傳來賈佳媽的喊叫:“憑什麼要給錢?告他,一定要告他。”
聽到這句話,屋裡面,何山青不屑的輕笑一聲,當沒聽見,輕聲問沙沙:“加上我的q沒有?”
……
因為有了何山青的插手,這件事情很快搞定。雖然前一天晚上,賈佳一家人是氣憤離開,可是經過第二天一上午的打聽,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於是在當天晚上,賈佳父親帶著賈佳再次來到醫院,承認一切錯誤,認真給沙沙道歉,並留下二十萬鈔票。
白路看著裝錢的袋子發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絕對超出他的想象。在他想象中,哪怕這家人蠻橫無比,使用各種手段為難他,他也會盡量選擇溫和手段,儘量柔和的讓賈佳主動給沙沙道歉。
原因,他認為自己有義務教好沙沙,讓她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哪怕是道理在手,也不能強行逼迫對方。所以,他不會蠻橫;也所以,他會耐心和賈佳一家人廢話,更更所以,他會很辛苦的跑去十八中檢視監控。
他認為自己對沙沙有責任,一定要把她教成世界上最美麗最善良最好的女孩。
可是這一切,在何山青出現後,全部變的不一樣,付出的辛苦全部白費了。
何山青囂張慣了,做事方式和白路完全不同,他們習慣了碰撞硬拼,上來就拼實力,拼錢拼關係拼後臺,誰力量大誰贏。
何山青、高遠他們認為很正常,事情發生了就要解決,只要能儘快解決事情,何必費事調查來勸說去的?只問結果,不問手段。
可惜,他們不明白白路的想法。所以,這一刻,白路看著錢發呆。
白路不說話,賈佳父親有點緊張。在今天以前,哪怕是明知道自己閨女推倒別人,他也沒當回事,無非是要錢,無非是賠償,最多給些錢而已。
可是這個想法,在今天一大早被擊碎,他認識的警察在聽到五星大飯店這個名字後,先是明確他的問話,然後語重心長勸道:“我不知道你和那個飯店有什麼矛盾,你也別和我說,我不想知道。我只和你說一句話,一週前,因為那個飯店,有許多人挨批評,包括副廳、正處,還有個實職副處被扒皮了,我覺得你應該多問問清楚再做決定。”
那人算是夠朋友,說的很清楚。賈佳父親卻是聽的迷糊,什麼跟什麼?有幹部撤職?和那個小子有什麼關係?
在這個時候,他已經知道被自己閨女撞倒的那家人很不簡單,可是,人都是這樣,總喜歡抱著僥倖心理。於是,賈佳父親再給別人打電話。
多年經商,勉強認識許多人,幾個電話打下來,又多瞭解一些事情,比如,那家老闆和總理有關係,於是,賈佳父親終於心甘情願的認慫了。
眼看白路平靜如水,賈佳父親心裡忐忑難安,小聲說:“你要是覺得不滿意,咱可以再協商,你放心,這次事情是我閨女的錯,只要你提出來,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儘量滿足你。”
這句話是大話,他之所以肯說出來,是存了試探之心,是想看看這小子的吃相。如果真和總理掛上關係,不會在意自己的幾十萬;若是一味貪錢,來歷必然可疑。只要白路沒有那個強大的關係,賈佳父親不肯輕易認輸。
可惜,白路根本不說話,看著錢輕輕搖頭。
病床上,沙沙挪了下身子,問話:“這是多少錢?”
白路看她:“怎麼了?”
沙沙說:“我活了十五年,前面的生活好象是假的,雖然很艱苦;可新在的生活更像是假的,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她藏下許多話沒說,比如,她想說:我很害怕這是夢,醒了就沒有了。
白路笑道:“一個人大起大落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