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否告他,走正常途徑肯定沒戲。”
白路笑了下:“你是在鼓勵我做壞事麼?”
“不是,我只是把事情告訴你。”揚鈴說道。
白路笑著應聲好,掛上電話繼續睡覺。
午飯後繼續拍戲,同樣是熬夜。熬到早上八點半。劇組放工。白路開車去小王村路,有倆目的,一個是見見大老王,一個是如果能見到王若梅的話。適當勸兩句話。讓她離開王某墩這個混蛋。
三天沒來這邊。道邊的第一食堂終於歇業,拆的亂七八糟,牌匾什麼的統統不在。有工人在裝修。
路過時多看兩眼,想起去年開業時的張揚紅火,一直想把五星大飯店壓下去,可惜沒能成功……不對,應該算是成功了,五星大飯店老早就不營業。
想到這裡,白路一聲長嘆:“我真不務正業。”
車停道邊,上樓敲門,大老王就著報紙吃麵。白路問:“才吃早飯?”
大老王坐回去邊吃邊說:“昨天來個女的找王某墩,那個王八蛋手機關機,又跑沒影了。”
那女人應該是王若梅,白路說:“不會的,前天還給我打電話來著。”
大老王問:“你覺得讓你二叔結婚靠譜不?”
“咱換個話題成不?”白路活動活動身體:“困了,先睡會兒。”去裡屋睡覺。
大老王恩了聲,繼續邊看報邊吃麵。
連熬三天,一直沒休息好,這次睡的比較沉,一覺醒來,下午三點多。起床找手機,大老王說:“給你關了。”從廚房拿電話過來。
白路按開機鍵問話:“白天在幹嘛?沒出去?”
大老王沒回答他的問題,反是去廚房拿過張椅子,坐到白路面前說:“這幾天一直在琢磨個事兒。”
白路被嚇到:“爹啊,你不是在思考人生的意義吧?”
大老王說:“差不多。”
白路面色發木,心裡有點不安。
大老王和小老王是兩種個性,大老王特別認真,一輩子只做一件事,很少考慮其它事情。小老王是永遠不認真,一輩子的夢想就是吃喝玩樂。
大老王不和別人談理想,不喜歡教育人,他教育白路的方式跟白路教育老虎的方式一樣,不聽話就是揍,揍到聽話為止。
這也是他與人交流的方式,能動手就不說話。
可現在,這樣一個人突然說在思考人生的意義,白路有點想去廁所。
大老王說:“幾十年沒回來,我腦子一直停留在幾十年前,那時候二環外面就是郊區,有的地方還有城牆和門樓子,現在都沒了。”
“爸,你想說什麼?”手機響過開機鈴,白路看眼時間,估計明臣該著急了。
“不是想說什麼,沙漠裡什麼都沒有,可我很少想事情,回來沒幾天,可能是不認識人、也沒事情做的緣故,腦子總在想事情……”
白路打斷道:“這是肯定的,我去買個電視,你不能總這麼坐著,啥玩意都沒有。”
“不用那玩意,本來以為能和你打上一個月,打到過年再回去,可你是真忙。”
白路突然問道:“爸,演電影不?我捧你當武打明星,做全世界第一人,六十多歲進軍影壇……”
話沒說完被大老王打斷:“當我像你這麼無聊?”
白路辯解道:“這不是無聊,我是被逼上梁山,迷糊著就演電影了,對了,你看過《流浪魚》吧?”
“看過,故事不錯,你演的也不錯。”
白路說:“這部戲有原型,我覺得應該做點什麼,才演了這個片子。”
大老王沉默片刻:“不一樣,咱倆不一樣。”
“那你想做什麼?”
“近期沒什麼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