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傳宗笑了下:“看見沒,我一住院,都有人敢跟我拼命了。”
白路說:“你們那些廟堂大鱷的遊戲,我摻和不進去,專心當觀眾。”
高遠鄙視道:“瞧你那點兒出息。”
白路看看他:“你什麼時候下派去地方?我砸錢給你砸成市委書記,去麼?”
高遠繼續鄙視:“瞧你那點兒能耐。”
白路說:“告訴你,要不怕傳奇妹子守寡。我早弄死你了。”
高遠說:“果然,吹牛的本事還是那麼厲害、一點兒沒退步,不論人有多慫,這張嘴從來沒輸過。”
付傳宗笑道:“我活這輩子,什麼都不缺,就是缺一個像你和高遠這種關係的朋友。”
白路和高遠同時說話:“誰和他是朋友?”
“你倆是戀人。”付傳宗笑道。
“我靠。”白路難得說句髒話,起身道:“晚上不來了,明天給我打電話。”
白大先生繼續趕場子。在趕場子途中接到小黑的電話,白路問:“弄好了?”問的是車。
小黑說:“還沒。”停了下又說:“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怎麼了?”白路好奇小黑能出什麼事。
小黑說:“洪旗被打,兩條腿都斷了,被人從膝蓋砸下去。”
白路說等下,趕忙找地方停車,然後問:“怎麼回事?”
“具體我也不清楚,剛聽人說的。”小黑說:“我給洪旗打電話。他說沒事。”頓了下又說:“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白路說:“應該。”跟著說:“你先弄車,我問問是怎麼回事。”
掛電話打給洪旗,電話一接通就是洪旗的大笑:“幹嘛?想請我吃飯啊?”
白路直接問:“兩條腿都斷了?”
洪旗說沒有的事,我好的很。
白路說:“沒必要隱瞞,斷了就是斷了。出什麼事說一下。”
洪旗沉默片刻說話:“被陸晨打的。”
“陸晨是誰?”白路問。
“元旦賽車,跟咱們打架那個瘦子。”
白路問:“就是跟我賽車輸兩百萬那個?”
洪旗回話說是。
白路問為什麼。
洪旗說:“我不是被他打傷了麼,想報復他,就找人查他,你不是打電話說不許查麼?我就沒查,不過查他的事情讓他知道了,上星期出去玩被他看到,就找人打我一頓,然後留下二十萬,說是醫藥費。”
那時候,洪旗是想查陸晨的家庭背景,如果是貪汙**,就把他家大人搞下來。白路從付傳宗那裡得到訊息,付老大讓他警告洪旗別亂來。
可既然連身在事外的付傳宗都知道洪旗在查陸晨的底細,陸晨就也能知道,遇到洪旗當然要報復。
陸晨是真狠啊,賽車那天敢帶一幫人打白路,遇到查他底細的洪旗,自然不會放過。
聽明白是怎麼回事,白路問話:“腿怎麼樣?”
“右腿比較嚴重,粉碎性骨折,左腿能好一些,不過也斷了,反正兩個月內是別想下地。”洪旗笑了下:“也成,當是休息了。”
白路說:“先忍了,別想報復。”
洪旗說:“瘸著呢,不忍也不行。”
白路說:“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想什麼,我說真的,你先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洪旗笑了下:“再說吧。”
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遇到這樣事情,肯定想報復出氣。因為陸晨的肆意張狂,堅定了洪旗想要報復的決心。
白路知道勸不動他,想想說道:“咱這樣,你先養傷,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
洪旗說聲好,也是說:“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