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解掉他們的強攻。第一次三連用密集的排槍打壓下布恩格團兩個連隊的進攻;第二次三連用手榴彈炸壓下同樣是這兩個連的進攻;第三次三連用刺刀拼殺下布恩格團一個連從側面的偷襲。待第四次美軍進攻時,三連的人民軍戰士見敵人至少有五百人從三個方向衝來,他們馬上撤離陣地,向西面撤退了。
布恩格從人民軍的殊死抵抗而又不敵敗退的情況中,誤認為西面的人民軍肯定遇到大麻煩了,不然他們也不會只用這麼少的兵力來阻擊他們。如果人民軍是誘敵的話,那麼人民軍也沒有必要作殊死阻擊,早應退卻了。但對於先前南突時遇到的那一大股人民軍為何不來追擊他們,他就實在是弄不懂了。後面派出的偵察兵回來報告,南面的那一大股人民軍目前仍留在原地,未作任何移動。如果是這樣的話,唯一的解釋只能是南面那一大股人民軍可能是為了防禦其它聯軍部隊的南突才不敢移動的。
趁你病,要你命!想必美國人也懂得此句話的精髓,預測到前面人民軍的危情,布恩格果斷命令:“全力尾追撤退之人民軍,後續部隊跟上!”
三連的人民軍戰士且戰且退,好像總也擺脫不走敵軍的糾纏一般。就這樣,布恩格團已步步深入至大陸腹地,離海岸線越來越遠了。天已漸黑,對於異國他鄉這塊陌生的土地,美國人有一種莫名的恐懼,這不同於他們在廣州與清廷作戰時的那種感受,那時他們趾高氣揚,與中國人的作戰就好像是在玩,他們可以充分享受到那種戲謔對手的快樂,那種殘殺對手的變態興奮。而在這塊同樣是遠東中國大陸的土地上,經歷無數殘忍血腥的戰鬥,看見身邊的戰友一個又一個的倒下,他們感到的是深深的恐懼與被人追擊合圍的悲哀。
美軍布恩格團的逐漸深入,慢慢接近至人民軍閘口鎮防禦陣地佈於人民軍第28師背後的炮兵陣地附近了,這裡也是合浦預備役師二團的最後阻擊陣地。在這裡,美軍布恩格團遇到的阻力明顯地感到強大許多,一個連線一個連地增加投入到進攻中,都無果而終,這使布恩格意識到他們可能接近到人民軍的核心陣地了。
在布恩格團追擊三連的同時,合浦預備役師三團按照既定作戰方案,從布恩格團的北面與其擦肩而過,繞到了他們的背面。這樣三團從北面與西面完成了對美布恩格團的合圍。而與此同時,南面的已歇息了一會兒的一團接到行動的命令後,全速賓士前進,他們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趕到目前布恩格團與二團戰鬥的南面,完成對布恩格團南面的包圍。
在合浦預備役師二團長蛇形的前進隊伍中,在隊伍的最末端,有一箇中等身材的人影幽靈般地墜在後面,他前面一個個頭高高的人民軍戰士平常習慣了排在最後,今天不知怎麼回事他的後面也跟有人了。高個子驚異地回頭看了看,見個兒只到他下巴處的身後人也是一個身著人民軍預備役服的戰士,也就沒有說什麼,依然有節奏地跟隨著隊伍向前奔去。
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墜在最後的人影,從他那儘管掩飾得很好,但仍可判斷出他的手定有不便的樣子,就可以猜測出這個小戰士是誰了,他就是合浦預備師一團容易興奮過度,有點神經質的楊娃。楊娃在班長成明效的監視之下,在小關子的壓押下到一團後勤連隊報到後,根本在救治營地裡呆不下去,艱難地熬了一個半時辰後,在一團後勤連隊往後方轉移時,他偷偷地溜了出來。但他不敢回連隊,更不敢回班組,他怕被班長成明效訓叱,更怕好不容易溜出來又會被押回去。
楊娃一個人混雜在一團營地邊緣的其它連隊中,倒也不顯形。待一團接到命令開拔時,可憐的楊娃就無處可混了,他只得偷偷地藉口小便躲到營地外圍,等部隊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