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麥芒相對,只是一些由百姓組成的協戰隊隊員,煞了風景,他們窘縮著頭顱瑟瑟發抖,那絕不是因為風寒所致,而是因為害怕而膽顫。
“殺!”一聲傾力的嘶叫聲後,容縣城四周清軍湧動,從四面八方衝向牆根。冒雨鏖戰三個小時,清軍投入四千人攻城,因都沒有使用火炮,雙方很快展開近戰。城牆上手榴彈、巨石、木柱等紛紛而下,這些笨重之物此時比之刀箭子彈而來更有殺傷力。
清軍佔據了一個牆頭,又被人民軍打壓下去,又佔領一個牆頭,又被人民軍拼命奪回,雙方在一個又一個的城牆頭血拼肉搏,反覆爭奪,前後七次,人民軍終將敵擊退。迨雨停風止,清軍暫停攻城,人民軍第50團陣亡上尉連長兩員,其他官兵傷亡三分之一之多。
雨後陽光普照大地,容縣城屋宇被陽光照射著,閃耀著,天邊還出現了美麗的彩虹。在這詩人眼裡是一幅詩情畫意的美妙畫卷中,卻有著屍積如山,堤溝為赤,屍骸遍野。
一小時後,清軍重調好部署,再一次發起進攻,因其後續部隊已上來,人數增至五千人,各種攻城利器亦有所裝備,士氣大盛。陽光下,踩著積水的窪地,四濺起水花,成組合地衝向城牆,短兵相接,雙方又是一番血戰。人民軍第50團官兵牒血周旋,血濺疆場,屍骸枕藉,鏖戰至傍晚六時二十分許,第50團團長汪劍鋒身先士卒,奮不顧身,與敵數度肉搏,苦撐血拼,終因敵我懸殊,容縣城被攻破,汪劍鋒戰死,其餘部隊在政委與參謀長的帶領下退入城中,繼續與清軍展開巷戰。
在羅定清軍攻下容縣城門時,追蹤他們的人民軍第0團大部隊終於趕到,聽到前面槍聲、爆炸聲,喊殺聲震天,白文中邊跑邊命令:“第一營向北移佯動,以吸引清軍;第二營與第三營遞次組成兩個並列衝鋒方陣,攻擊東門清軍背部。”此時,他還不知容縣城已被攻破。
第0團一路而來,也是頂風冒雨不停息地奔跑,戰士們全身溼淋淋,腿上、衣服上、臉上、頭上到處是泥漿,儼然像是化了裝,穿了後世沙漠迷彩服一般。
第0團第一營得令,分叉向北移動。這時,前出的偵察兵騎馬飛至,尚未跑下馬,便大聲急報:“團長!前面三里處山窪地帶有清軍阻擋!”
白文中急令部隊停止前進,擦把臉上汗水與雨水混雜的水珠,情急問:“估摸有多少清軍阻擋?”
偵察兵跳下馬,濺起一陣水花,跑近道:“應有三四千清軍!”
“有其它的路可以透過去嗎?”白文中倒吸一口涼氣,估掂自己這千把號人強來可能不行。
“有!但路極不好走!往北有一條田間小路,可以通往容縣城北門;往南上一道峁,下一道坡,有一條山間小道可以通往容縣城的南門!”偵察兵能幹,早把地理地形探得一清二楚。
儘管有此兩條路可行,但白文種卻不敢打這兩條路的主意,既然偵察兵在短短的時間裡發現了這兩條小道,難道早到多時的清軍會沒有發現?何況,現在第0團的一舉一動肯定均在清軍探子的監視之下,第0團有什麼輕舉妄動,清軍定然跟著而動,哪會讓第0團好過?
“前面容縣城情況怎麼樣了?”白文中一時想不出良策,他得根據全域性的局勢來作出判斷,如果時間允許,他便不急於行動,如時間緊迫,他便只得不計代價地強攻了。
“我無法接近容縣城,聽老百姓說,戰鬥打了幾個小時,有城門已被攻破!”偵察兵不敢確定,只得把道聽途說的東西說出來。
白文中不再理會偵察兵,氣概地大喝一聲:“戰士們!我們正名的時候到了!前面第50團的兄弟們危在旦夕,我們該怎麼辦?”
所有計程車兵肅然站起,吼道:“救他們出來!”
“前面有敵軍層層阻擋!我們怎麼辦?”白文中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