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許奐兩位年輕天才將領的對決,不知是上天的巧合,還是陳玉成刻意地爭取。今年陳玉成二十三歲,許奐今年二十五歲,兩人在各自軍中的地位亦相若,在百姓心中及士兵心中都有著同樣高的位置,不知這兩顆耀眼光芒的慧星的碰撞,孰勝孰負?
在出兵之前,陳玉成早佈置好一切,他令從穎州府出發的三萬太平軍直撲河南許州,以吸引東部歸德府人民軍的救援,接著令三萬太平軍其後攻擊歸德府,以吸引山東沂州的人民軍救援歸德府,然後再親率四萬太平軍跨過黃河,沿大運河北上,進攻山東腹地,這樣定可吸引更多沂州府的人民軍回援,如此一點一點地令人民軍的部隊向西移動,以達到其最終調人民軍第十五軍離開沂州府的目的。南部汝寧府的人民軍十三軍他不用考慮,因為有侍王李世賢部在牽制,不需擔心。
陳玉成對人民軍的戰術有過認真研究,認為與人民軍打陣地戰必敗無疑,而人民軍又極注重對民眾及重要城鎮的保護,這就是人民軍的弱點,因此,他一改開始堅持強攻歸德府的作戰方針,轉而採取向解放區腹地深入的戰術,他相信這樣一定能達成最終的戰略目的。
“英王!西路軍已向許州城發起攻,可城內人民軍第56師防守非常頑強,我軍始終不能拿下!而從歸德府的人民軍第55師已馳援而來!可需停止攻城否?請英王定奪!”一個瘦高的將軍稟報。
陳玉成自信地微笑,能引一個人民軍師前往許州府,目的已達到,他重聲命令:“令西路軍停止攻擊,可對許州城圍而不攻,注意警戒敵增援之人民軍第55師!”旋轉對身邊的一位丞相道:“可令中路軍展開對歸德府的攻擊,火力越猛越好!”現在該是實施第二步方案的時候了。
佈置完這一切,他趕馬加速,大聲喝道:“我太平軍的將士們,加快行軍步伐,天黑之前趕到黃河,我們要渡過黃河,打到敵人的心臟去。”
將士們歡呼聲雷動,部隊驟然加快起來。
秋天落葉時節,枯黃的樹木、一望無際的平原大地,襯托著萬里無雲的藍天,好一片黃淮平原景緻!許奐這是幾天之中第二次過黃河,遠遠望去,黃河在晴朗的蒼穹下,在秋風的吹拂中,泛著層層波浪,波浪很細,就像一張極大極大的幔在輕輕地抖動,從那遙遠的天際一直拖到你的腳下。“西嶽崢嶸何壯哉,黃河如絲天際來”描寫的就是現在黃河這種靜臥的狀態吧!但不知黃河雷霆萬鈞之勢,奔騰過來,咆哮而去的樣子,又會怎麼樣呢?許奐注視在陽光下泛著黃橙橙金光的黃河水,不由凝神矗立不動。古人的“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還”的詩句描寫的又是哪一種境界呢?
“司令!歸德府第十四軍來報,有幾萬太平軍出現在歸德府附近!”劉光明作戰參謀剛接過一個通訊兵飛速傳來的軍情,匆匆跑過來。他是第十六軍軍部的作戰參謀,出生於河南南陽府,剛從軍校畢業不久,對中原一帶的地理地形特別熟悉,許奐在臨離開膠州時,把他要了過來。
許奐粲然一笑:“我們還沒有向太平軍發起全面進攻,他們倒先於我們發起進攻了!先是攻我許州城,現在又威脅我歸德府,下一步可能就會渡過黃河,攻我山東腹地了吧!”他抬頭望天,耀眼的陽光射得他眼睛眯成一條線,接著道:“不用理他們!各部守住城樓即可,先讓他們碰得頭破血流之後,再出城收拾他們!”
“我們還用去歸德城嗎?”劉光明小心翼翼地問。
“去!怎麼不去?”許奐理所當然道。
“可歸德府只有人民軍第54師存在,附近卻有幾萬太平軍,恐有危險!我們還是去歸德府背後的開封府或是去歸德府東翼的第53師師部吧!”劉光明謹慎建議。
許奐責怪反問:“開封府離前線那麼遠,我怎麼指揮作戰?第十四軍軍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