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十七軍則分兵佔領烏里雅蘇臺境內各地。可令彭遼將軍憂慮的是他隨第十九軍出烏蘭巴托城之後,即失去了與北京總部的聯絡,同時也失去了在色楞格河流域北俄軍的蹤影,這是令其神情嚴峻的原因,也是他不呆在烏蘭巴托城,親自上前的原因。
“司令!範寧軍長來了!”一個警衛輕聲打斷正蹙眉出神的彭遼,前面幾匹快馬“嘀噠嘀噠”地飛奔而來。
彭遼放下沉思的思緒,回頭望一眼後,跟著扭轉了馬頭,等待範寧的到來。
“司令!我們還需前進嗎?”範寧老遠便大聲問,他外面穿著一件夾克軍衣。
彭遼沒有回答,抬頭望一下天,太陽離下山還早著呢!
“司令!不遠處就是鄂爾渾河,依計劃部隊將在那裡分開!”範寧提醒。他漸對彭遼的不言不語有點不滿,他與彭遼都是原許侖第二軍的將領,當時,他任第8師師長,而彭遼則是第5師參謀長,算起來他還要比彭遼位高一分。可如今,彭遼春風得意,已貴為一方集團軍的司令,而他只是彭遼手下的一員戰將而已,他心裡總覺有點不舒服。即便如此,他都該知足了,自吳川戰敗後,他身受重傷,後雖被免於追究責任,但也被總政治部扔入南寧政治學院學習,打入了冷宮。當時,他自認為這輩子可能完了,可誰知,被冷凍了一年多後,他又被幸運地啟用,這是多麼難得的事啊!縱觀人民軍所有犯了錯誤而被政治學習的人,除了現第三軍軍長潘攀將軍外,就數他範寧了。
彭遼明白範寧的意思,現在突入境內的俄羅斯部隊不知去向,如果人民軍第十九軍各師貿然分開,不僅不能解決俄羅斯部隊,而且還可能會被俄羅斯人算計。依計劃,第十九軍渡過鄂爾渾河後,將分兵三路,佔領馬伊勒喝、恰克圖、鄂爾多和三地。
“部隊繼續前進,至鄂爾渾河後,先不要急於過河,令先頭部隊第76師的第228團靠近鄂爾渾河宿營,其餘部隊分成左右,各離第228團四十里宿營,今晚,我們就在那過夜了!”彭遼看一眼範寧,命令。
範寧愕然,好奇怪的命令啊!儘管他對彭遼有些許嫉妒,但他對彭遼的軍事才能還是相當地佩服,“遼青”的稱號豈是輕易可得的?接到命令後,他轉身而去。
第五集團軍的參謀長與政委各隨一路軍進軍不同的地方去了,彭遼極想找一個人好好合計合計,可範寧好像對他有意見,雖然對他的命令,範寧都是無二話地執行,可範寧總是不願意與彭遼多呆上一分鐘,這令兩人之間無形之中生成了一層隔膜。“唉!”彭遼輕嘆一聲,心裡有了一種孤獨感。
美麗的大草原景色迷人,仰臥在茸茸的草地上望著浩瀚的天空,夜空像一個碩大無際的圓頂,罩在草原上。環視四周的遠方,星星已與地平線的盡頭相連,天上的銀河,此時完整的顯現,滿目的繁星,掛在那高遠的蒼穹,爭奇鬥亮,煜煜閃爍。溶溶的月光洩下,近處包圍著的夜色,的確如水般清撤、透明、深邃;而天上,燦爛的星光將夜色點綴得好似節日城市盛妝的夜景——但他是天街,無窮無盡。
第十九軍分成左右兩部分隱於兩個山丘背部,四周布有許多的明哨與暗哨,方圓五十里的地方,還派出了許多的偵察兵。彭遼與集團軍司令部部分人員隨第十九軍軍部與第76師、第75師隱於左側,皓月當空,草原一片寧靜,彭遼此次也是第一次走進大草原,他對美麗的大草原有著無限的喜愛與新奇,但此時他卻沒有任何心情去欣賞大草原美麗的夜景。他走出帳營,獨自一人毫無目的在兵營中閒走,身邊時不時地有巡邏兵走過,他們均停下立正無聲地向他敬禮。
“如果有當地老百姓幫助,事情就好辦了!也不會失去俄羅斯人的蹤影了!”彭遼邊走邊想。蒙古人對人民軍懷有仇恨,他們近半以上的精銳騎兵部隊被人民軍殲滅,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