躊躇滿志地來,灰頭土臉地走,偃旗息鼓可以說是對帝國軍最好的寫照。
死神降世,明助楚國,懸空城、黃泉契約、自然祝福知道此役非人力可為,紛紛撤退。
激鬥館以一己之力,別說是面對楚國、光明教廷、黑暗聖殿、亡語林地的超凡者聯軍了,就算是跟亡靈軍團單打獨鬥,也沒有絲毫的勝算可言。
無論是超凡戰場,還是國與國之間的廝殺,德拔薩帝國都一敗塗地。
僅僅不到一週時間,這半年來吞下的楚國土地,就被人家反攻回去了。
亨利一世收攏殘兵敗將,不得已聽從克勞德大公的建議,跟條老鼠似的退回帝國。
接連的失利,貌似是讓這位曾意氣風發的皇帝精神出了問題,脾氣越來越壞,動不動就打罵下屬,一時間帝國軍中怨聲載道,軍士苦不堪言。
撤退路上,亨利一世就因一些小事,連著斬了兩名侯爵軍官,自此從上到下,帝國軍人心惶惶,人人都怕厄運降臨在自己頭上。
“這是人吃的?盡是些豬狗之食!給我換野豬人的肉來!”
亨利一世掀翻桌上的食物,對侍從大發脾氣,瘋狂叫嚷。
侍從嚇得魂飛魄散,顫抖著道:“陛下,我軍連連敗退,補給不濟,這些已經是最好的了。”
亨利一世見他還敢頂嘴,頓時火冒三丈,厲聲道:“沒有不會去給我找?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說著,亨利一世抽出隨身佩刀,寒鋒出鞘,將侍從的臉映得煞白。
“陛下,何苦跟一個侍從置氣呢?”臨時營帳中,克勞德大公快步走來,制止亨利一世的殘暴行為。
“哼!滾!”
侍從心下大喜,連忙退出大營。
“陛下,副館主來了。”
“萊西?”亨利一世冷笑,“身為激鬥館的超凡者,居然借劍給敵人,用來斬殺自己家的神明,這種吃裡扒外的狗東西,也配做副館主?”
“他不是祖神教會的超凡者麼?以前去我宮裡和議事廳從來不打報告,怎麼?今天轉性子變客氣了?”
克勞德嘆氣道:“陛下,如今我軍大敗,不是追究自己人責任的時候,那大楚劍聖借劍,恐怕也非他之所願,實在是抵擋不了。”
克勞德為了帝國的團結真是在盡心盡力,奈何主子是頭帶不動的豬狗,他也是有心無力,覺得很累。
“讓他進來,我倒想看看,他有何話好說!”
克勞德退出大營,隨後帶著兩個男人重新進來。
亨利一世看見萊西沒有好臉色,當看見另一個人時,直接是怒氣沖天。
“奧蘭多,你這個帝國叛徒,還有臉來見我?!”
亨利一世握著已經拔出的佩刀,刀尖直指奧蘭多。
奧蘭多絲毫不懼,甚至不進反退,嘴角帶笑:“我是叛徒?隨你怎麼說。”
“想當年,帝國也是個自由民主、欣欣向榮的國度,直到你的上位,將它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軍事帝國。
人們的臉上再也看不見快樂的光芒,有的只是如同未開化蠻族的貪婪,你讓帝國強大了沒錯,可在強大的同時,也忽略了一些重要的東西。”
“攻伐與戰爭,從來不是一個國家變強的根本,億萬平民才是。”
“你還不明白,帝國失利,其根本原因在你。知道教廷和聖殿為什麼倒戈麼?那是因為他們明白,只有先消滅戰爭的罪魁禍首,才能使戰爭消失。”
“哈哈哈哈!”亨利一世仰天大笑,“如此說來,讓帝國強大也成了我的過錯了?”
“魯鈍”的萊西道:“我原以為,你一心征伐楚國,是為了帝國和激鬥館著想。
可是我錯了,直到死神將那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