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轉移了賈政的注意力,才能下手!
讓那個女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消失,方法很多,王夫人也很有經驗。當年賈璉的母親,便是王夫人讓周瑞家的去做的手腳。至今沒有人發現!這事兒也只有王夫人自己和周瑞家的知道。
邢夫人得知,王熙鳳竟然將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管家權又交了回去,頓時大怒!邢夫人打發人將春哥兒與巧姐兒抱了出去,便遣人喚來了王熙鳳。
王熙鳳嫁到賈府這麼些年,邢夫人是很少遣人來叫她的。剛看到王保善家的,王熙鳳還以為是春哥兒,或者巧姐兒出了什麼事兒,心中便是一突。誰知王保善家的竟說是邢夫人叫她得空趕緊過去。
王熙鳳還來不及驚訝,便又聽王保善家的說,邢夫人生了很大的氣,王熙鳳便不再驚訝了,心中大抵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也不更衣,便直接起身跟著王保善家的去了邢夫人院兒裡。
見王熙鳳連衣裳都沒換便趕了過來,邢夫人的臉色也好了許多,卻仍舊皺著眉頭,盯著她。
邢夫人一時也不知說她什麼好,想了許久才怒其不爭地道:“你說說,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管家權,怎地就又交了出去?我見你也是個聰明的,這裡面多少的好處,你不知道?怎地就犯了糊塗呢?”
說著說著,邢夫人突然想起什麼似得,猛地抬頭問道:“可是老太太逼你的?這麼大的事兒,你這孩子也不與我們說說,咱們商量商量也好啊,可是受了委屈?”
邢夫人倒是沒有懷疑王熙鳳與王夫人沉痾一氣,反而覺得王熙鳳定是被矇騙了,或是被威逼了。心道:不知道鳳兒在老太太哪兒受了多少委屈。尤其是邢夫人看見王熙鳳的眼眶子都紅了,心中更是篤定。
想到這兒,邢夫人臉上的怒容也消了,更是起身拉住王熙鳳的手嘆息道:“不管家就不管家吧,如往常說的那般,咱過咱自己的日子,只要你們夫妻和順,比什麼都好。不管家了,你還有精力照看春哥兒與巧姐兒了。”
見邢夫人如此,王熙鳳紅著眼眶卻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也不等邢夫人詢問,王熙鳳便拉了邢夫人坐下,笑道:“勞母親費心了。”邢夫人沒好氣的道:“你既叫我母親,我不為你們費心為誰費心去?”
王熙鳳也不與她爭執這個,只將那日老太太命她與賈璉分別找賈赦與黛玉,替賈政走動,尋求起復的事兒說了一遍,正準備說黛玉與賈璉給她出的主意時,邢夫人怒氣匆匆的打斷道:“老爺也曾在家閒賦多年,怎地不見老太太如此為老爺打算的?”
接著邢夫人便急忙問道:“那****與璉兒帶著春哥兒與巧姐兒去林丫頭莊子,可是為此事?”
說完邢夫人更是嘆了口氣道:“你們糊塗啊!怎地就這般老實呢,還真去求林丫頭?這不是讓林丫頭為難!她如今可還在孝裡,再者她如今能依靠的,也就只有武郡王府了!”
瞧著邢夫人那著急樣,王熙鳳急忙拉了她道:“母親放心,我跟爺心裡都有數兒呢!難道誰對咱們好,我心裡還能不知道?不為別的,就看著春哥兒跟巧姐兒,那都是託了妹妹的福,不然指不定如今怎樣呢。”
見邢夫人慾要說什麼,王熙鳳便趕緊說道:“沒讓妹妹為難,也沒去求武郡王,哪有為這事兒去求王爺的?便是求了,想來除了讓妹妹跟著丟臉以為,也不會有什麼別的結果。我們不過是藉著這個機會去瞧瞧妹妹,也讓春哥兒與巧姐兒去玩玩罷了。”
邢夫人聽她如此說來,才露了笑臉。王熙鳳見邢夫人笑了,心中也送了口氣,卻知道對於管家權的事兒,邢夫人不提,那是因為她以為自己受了委屈,卻並不是不在意。
王熙鳳親手給邢夫人倒了碗茶水,見邢夫人情緒還算穩定,遂問道:“不知父親有沒有跟母親說起,年後可能外任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