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近年來自從金釧去後,比較得寵的玉釧,也是不敢在此時接近王夫人的。
周瑞家的見此心中很是得意,暗道:到底還得靠我來穩住太太。想著周瑞家的瞟了眼站在王夫人門外瑟瑟發抖的幾個丫鬟,扶了扶鬢角上的珠釵,掀了簾子,走了進去。
周瑞家的自是不會想到,此時的王夫人最最惱恨的不是賈老太太,不是王熙鳳,正是她這個自認為聰明的陪房周瑞家的!
王夫人見周瑞家的走了進來,一雙眼睛都紅了,帶著嗜血的猙獰看著周瑞家的,幾步上前就是一大耳刮子下去,不待周瑞家的反應過來,反手竟又是一耳刮子。打的周瑞家的進門前才扶好的珠釵都掉在了地上。
周瑞家的愣愣地望著王夫人,滿臉的不敢置信,眼中更多的卻是不明所以。
王夫人兩耳光扇過去,也有些氣喘,不由得扶了圓桌站在屋子中間兒,指著周瑞家的罵道:“你這黑心肝兒的狗奴才!為何要這般來害我!”王夫人見周瑞家的雙手捧著臉頰,直愣愣地盯著自己,不由得更加憤怒。
正欲上前再給她兩下,周瑞家的卻突然跪下哭道:“老奴一心向著太太,不明白太太這是何意啊!太太可莫要聽了別人的讒言冤枉了奴婢啊!”
見周瑞家的還有臉哭,王夫人只覺得胸口都被一口氣堵著,竟是喘不過來。王夫人正想說什麼,誰知兩眼一黑,竟是氣了過去。周瑞家的一見王夫人暈倒,也顧不得委屈,更顧不得臉頰疼痛了,趕緊的兩步上前,一邊兒扶了王夫人,一邊兒喊人。
彩霞與才彩雲二人,原本就立在門口,此時聽周瑞家的驚慌失措的喊叫聲,不由得都進了屋子。
見王夫人嘴唇發紫的軟倒在周瑞家的懷裡,周瑞家的也是髮髻散亂,不由得問道:“周姐姐這是怎麼了?”周瑞家的此時哪有功夫回答她們?見二人進來,立馬喊道:“快!快讓人拿了老爺的帖子去請太醫!”
不是周瑞家的不想拿了賈赦的帖子,而是好幾年前,賈赦的帖子便被賈赦都收了回去,如今府裡上上下下的都知道,除了賈璉,誰也拿不到賈赦的名帖。
見倆丫鬟轉身欲走,周瑞家的又忙喊住了她們道:“彩霞去喊人找大夫,別驚動了府裡旁的人,彩雲過來跟我一起,扶了太太到炕上躺著。”
彩雲與彩霞對視一眼,都不敢違了周瑞家的意,畢竟周瑞家的這些年在王夫人跟前的地位,她們可都是清清楚楚的,沒得得罪了她,給自己沒好果子吃。
到底王夫人請大夫的事兒,還是沒瞞過任何人。別說在府中到處都是眼線的賈老太太,便是王熙鳳這個剛當家幾天,還沒有清點完庫房的,也都聽到了風聲。但很巧的是,不論是賈老太太還是王熙鳳,都選擇了視而不見。
等大夫看過,紮了兩針,開了兩副凝神養氣的藥吃了,王夫人也就緩了過來,唯一讓王夫人氣惱的是往常這樣的時候,薛姨媽和寶釵都少不得要過來,但這次卻是連面兒都沒露。
王夫人一面慶幸薛姨媽沒有過來,一面也暗暗惱怒。王夫人心中很是清楚,王熙鳳典當嫁妝的事兒,薛姨媽不可能不知道,若薛姨媽過來問起,她還真不好說。但薛姨媽不過來,老太太又責令她去贖回王熙鳳典當的嫁妝,豈不是又要讓她出銀子?
沒法子,王夫人只好令周瑞家的務必去請了薛姨媽過來,誰知去了半年,跟著周瑞家的過來的卻是薛寶釵。
看著薛寶釵,王夫人也不好說別的,更不可能像對著薛姨媽似得哭天抹淚。只好東拉西扯的詢問薛姨媽怎地就沒來。薛寶釵是誰?那就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王夫人的打算,別說她都看在眼裡,如今她們一家子更是與王熙鳳兩口子親近,哪有不知道的?
見王夫人問起薛姨媽,薛寶釵也是紅著眼眶子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