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到種果樹了?種在這路旁既成不了果園,且不易於看管。”眼睛是一錯不錯的盯著黛玉。
黛玉卻是好不心慌的微微一笑道:“果樹比別的樹不是更好?春天可賞花,夏日可納涼,秋日可食果,便是冬日,拾取那些枯枝,還能生火。且種在道路兩旁,既美化了環境,又保護了這道路。”
聽黛玉如此回答,顯然”王四叔”也是一愣,想了想又挑眉問道:“就不怕人偷了你的果子去?”
黛玉聽後噗嗤便是一笑,隨即又趕緊忍住道:“哪裡須得人來偷了?當初種下時便於村中小孩兒說好,這樹我只讓十四歲以下的孩子們看管,得了果子,各分我一籃便是。餘下的都歸了他們,或吃,或補貼家用,都在他們自己。”
黃季雲始終站在一旁看著他倆對答,也不作聲,但聽到此處卻也露出笑意來。”王四叔”眼中也微微帶著笑意問道:“如此你豈不是很吃虧嗎?”
黛玉搖了搖頭道:“種樹容易養樹難,他們要給樹澆水,施肥,捉蟲,還得及時的摘取了果子去。而我,不過是種下了幾行樹,便年年都有果子吃,哪裡就吃虧了?再者方才也說了,這樹開花兒了,我也是能觀賞到的,說來佔便宜的是我才是。”
這樣的觀點,在”王四叔”那兒是從未聽到過了,如今聽來很是新鮮,細細咀嚼又甚有道理。不由得點了點頭向前走去。
“王四叔”一走,隨行人等自然立即跟上,便是黃季雲也不敢稍作停留,急忙示意黛玉跟上。
趙秉更是提前一步上前叫門,開門的是跟著黛玉在姑蘇待過的老僕,一見趙秉便知道黛玉到來,急忙令人將大門開啟,又有兩個小廝,一個婆子迎了出來,具是這老僕的兒子和媳婦。
這莊子外面瞧著不大,進來裡面卻知道著實不小。門外沒有安放石獅或是別的什麼,但剛進門左右兩邊兒便各是一排低矮的羅漢松,距離門欖三步遠的地方,立有一面寬約四米,高約三米的照壁。照壁上亦是刻有松柏圖。
轉過鬆柏照壁後面便是五步左右寬窄的門院,左右兩邊兒留有門洞,此時桐油門正關閉著。黛玉心知此時不是時候,也不去詢問門後通向哪裡,正面一道月亮垂花門,門洞上方如姑蘇祖宅的垂花門般種植了不少綠色植物。
此時四季薔薇正倒垂而下,嫣紅的花朵一簇簇的盛放著。綠色的的枝條,與白色的粉牆相襯,襯得白牆更白,紅花更紅。
進到院子裡面,幾顆高大的銀杏,正黃葉翻飛。前面三間白牆黑瓦的朝南大開間,在這如金色的蝴蝶般飄舞的銀杏葉的襯托下也不顯得那般單調了。
黛玉也是第一次過來,看看正面的屋子,黑油的門窗,糊著天青色的細紗,左右兩邊兒還各有三間小一些的廂房。院內沒有什麼遊廊只在角落建有一座耳房。很是清爽朗闊。
“王四叔”當先走進正中的堂屋,並不坐在主位上,只在左邊兒中間兒的位置,隨意挑了張椅子坐下。黃季雲亦是跟了進去坐在了“王四叔“的下手邊兒,見白朮石斛停在了門外,黛玉也讓孫嬤嬤帶著含笑先去後院收拾,留了石楠在門口處。
看看屋內堂上掛著的一副《淨》字,看筆跡像是林如海親筆。這屋子倒果然乾淨,香案上無香,且不說桌上沒有茶具果盤等物,便是左右兩邊兒的也是空空洞洞,連個多寶閣博物架也是沒有了。左邊一張碩大的書案,右邊兒也是一張碩大的書案。
“王四叔”不由得看著黛玉好笑道:“你這屋子放如此兩張書案作甚?難倒還要再此辦公不成?便是辦公也少了書架不是?”黃季雲也是好奇的向黛玉瞧了過來,黛玉佈置過多少宅子,他都是瞧過,看過,甚至住過的,這般模樣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