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聽武郡王妃這樣說來,心中沒來由的便是一寒,難道自己真的連最起碼的自由都沒有了嗎?
見黛玉神色很是黯然,武郡王妃拍了拍黛玉的手,正好碰到了黛玉手腕上那隻與婉瑜一模一樣地鐲子,遂安撫道:“與母妃回封地的機會多得很,不在乎這一次兩次的。便是你婉瑜姐姐那邊兒也是明白的。”
黛玉明白皇后的這個決定絕非皇后自己做出,定然有皇帝的意思在裡邊兒,心中是寒意頗重的,但此刻見武郡王妃竭力安撫的模樣,仍強扯了笑容道:“玉兒明白,母妃不必擔憂。”說完黛玉猶豫了一下問道:“不知玉兒可否住回到城外莊子?”
對於黛玉不願留在武郡王府,武郡王妃是理解的,便是她自己,也不放心讓黛玉一人住在王府中的。
可對於黛玉不願住在宮中,武郡王妃心中仍是有所不解,遂問道:“玉兒,不願進宮陪著皇后娘娘?”黛玉一笑道:“待母妃南下,玉兒想著回莊子整理一番,便去外祖家住些日子。”
見武郡王妃不贊同的看過來,黛玉解釋道:“外祖母向來疼愛我母親,可母親去了,玉兒總要替母親盡分孝道才是。”
聽黛玉如此說,武郡王妃方嘆了口氣道:“既如此,那便在我走之前,親自送你過去,向來便沒人敢為難與你了。”
由武郡王妃親自送黛玉入府自然是最好的,便是王夫人或是別的什麼人,真有什麼算計,那也要斟酌斟酌的,黛玉聽武郡王妃主動提起,心中很是感動,遂笑道:“玉兒謝母妃,勞母妃費心了。”
武郡王妃見黛玉那樣,淺笑道:“既稱我為母妃,照顧好你便是我該做的,說什麼謝?”說到這兒武郡王妃話語一轉問道:“對於將來,玉兒自己個兒可是有什麼想法的?”
黛玉一愣,怎地就說到這上面來了?不由瞪著一雙眼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武郡王妃。武郡王妃見此笑道:“倒是母妃荒唐了!自古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母妃在,玉兒安心便是。”
武郡王妃說完也不等黛玉回話,便又與黛玉說起了其他,黛玉深吸口氣,原是想將心中想法細細與武郡王妃“坦白”一番,不想武郡王妃卻如此說來,反倒是不好再說了,只得隨著武郡王妃的話語,說起了其他。
在武郡王妃決定親自送黛玉過府之時,離府近三個月的賈璉,也已經風塵僕僕的趕回了賈府。更是從王熙鳳那裡聽說了京城的總總。
當賈璉聽說那流言時,立時便怒道:“難道咱們送了一個元春進宮還不夠!”王熙鳳一看他那樣兒立時便驚得上前捂他的嘴,小聲哀求道:“我的爺,您小聲點兒,這要傳了出去,可怎麼得了?”
賈璉伸手拽下王熙鳳捂著自己嘴的手,俊俏的面孔上怒意難掩,卻到底沒再說什麼,想了想起身道:“我去城外看看妹妹。”說著賈璉便要往外走。王熙鳳趕緊上前拉住他道:“妹妹如今住在武郡王府,哪裡是你想見就能見著的?”
賈璉一愣,不解地盯著王熙鳳問道:“這是怎麼說的?”王熙鳳方說起了婉瑜成親之事。對此賈璉是一籌莫展,急的在屋裡直轉悠。
王熙鳳想了想笑道:“爺快坐下,我頭都被你轉暈了。”說著抬眼看了看賈璉,說道:“城外爺倒是可以去一遭,聽說那趙秉已經從西北迴來了。如今他兩口子,便住在城外妹妹莊子裡。”
賈璉一聽趙秉,面上便是一喜,點頭笑道:“既如此爺便去城外轉悠一圈,若是老太太問起,只說爺往黃府去了。”
王熙鳳會意的點了點頭,賈璉剛走賈老太太便果真遣人來喚,王熙鳳按賈璉臨走時交代那般,只說賈璉給他師傅黃叔風帶了些土儀,如今送了過去。
賈老太太鷹似得眼睛盯著王熙鳳,冷冷地說道:“剛到家,便又出去,這是哪家兒的規矩?虧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