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就是因為去看過真品,所以才把這幅給鑑定錯了。”方雪這時候到是很坦然,“你說的那幾處地方,我也只當成是作偽的證據,倒是沒往夾宣分揭這上面想。後面,還被朱教授好好數落了一陣呢!”
周夏就開了個玩笑,“看來見識得少,並不完全就是壞事呀!”
方雪微微笑,提醒他說,“接下來的幾幅畫中,有些真品就儲存在八大山人博物館裡面。”
她說話的時候,周夏觀察了一下她的表情,心中則在琢磨著,方雪這算是使壞?還是好意提醒。
可惜,他從方雪的表情中,看不出太多的所以然來。要知道,她素來是以冷麵著稱的。
周夏再轉眼看現在的主考官方如建,他似乎並不介意方雪這樣的提醒。
在他看來,這樣的提醒,對周夏來說,才是公平的。沒有見過真跡,怎麼能知道假的。周夏本身也不是書畫鑑定專業的,沒有足夠的資訊積累,如果能做出準確的鑑定結果。
當然,方雪要是存心給他添亂的的話,方如建也不會多管,反而樂見其成。
但剛剛從周夏的態度就看得出來,周夏這人意志比較堅定,不太容易受人影響。剛剛,他們都說了八大山人紀念館的地方有真品,周夏還是堅持己見,由此可見一斑。
“那我就繼續了!”周夏的任務比較緊,一共十幅畫,他這才剛起了個頭。
方雪和方如建都說好,方雪倒是輕鬆得很,這幾幅畫中,也就只有兩幅畫她之前沒有鑑賞過。
當然,這個時候,方如建是不會提前公佈結果的,免得影響周夏的判斷。
周夏埋頭做鑑定的時候,方雪可以輕鬆上陣,將最後一幅畫仔細鑑定,還能細心琢磨琢磨。
周夏現在面前的是,也是落款為八大山人的一幅畫,《孤松圖》。
這幅畫就比較有名了,周夏能記得這幅畫,也是因為,一家拍賣行,曾經拍過這樣一幅畫。而且,和這幅畫一模一樣的真品,還在八大山人紀念館裡。
當初為這事情,業內還鬧得沸沸揚揚的,周夏在查詢八大山人作品相關記錄的時候,就有看到相關報道,儘管是幾年前的事情。
但箇中真假,誰也說不清楚,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見到實物的。光以圖片論真假,放嘴炮,其實沒多少意義的,也沒有多少參考價值。
“又是八大山人紀念館!”周夏只是感嘆。
周夏在心底暗自嘀咕著,為什麼又說又呢!
於此同時,他也心中在琢磨著,朱秀芳家收藏的這幅畫,是不是就是拍賣會上那幅。
如果真是拍賣會上拍賣的那幅畫的話,以朱秀芳和方如建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來真假。他們拍下來的話,也肯定是有原因的。
如果不是的話,那這幅畫又當作何解。
這樣紛雜的念頭,在周夏腦海只待了片刻功夫,就像是條件反shè一樣,不由得他不去思索。但很快,周夏就把這些亂糟糟的想法給逐出腦海去,因為,這些東西都是虛的。
這幅畫究竟如何,還是得讓它自己說話。
周夏所要做的,只是將這幅畫給鑑定出真偽來就行。
他還是先從紙墨上下功夫。
這一來,周夏很快就發現了一些端倪,證明這幅畫,極有可能是仿品。
相比起之前的那幅八大山人真跡的《墨荷圖》,這幅畫的紙墨,並沒有到明末清初的時候。用的雖然也是老宣紙,但和清初的紙墨,還是有相當差距的。
僅此一點,周夏其實就可以判定,這幅畫屬於仿品了。
但毫無疑問的是,仿作這幅畫的高手,肯定是看過原畫的,說不定還親自收藏過,而且浸yin的時間很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