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口訣還是有的,是以天魔變一法根本不值錢。
幾個擁有煉器本事的人悻悻回到了座位上不再看向寒酸少年。
恰好讓這些人說對了,寒酸少年的確還有別的令牌了,只不過一些拿到了家中,還有一個給旁邊的妹妹參悟,並沒有拿出來出售。
成套的法寶缺少任何一樣都不行的,所以少年也是沒有辦法。
那華貴少年似乎早就料到眾人會這麼說,得意道:“許洛平,你也出自大家族,別的不說了,就這東西不過是我買來玩玩的,這樣吧,你要是把別的令牌全拿來,我會考慮給你三百怎麼樣?”
“三百?”那少年顯然有些動心了,考慮了一番,問道:“六百,一共五塊令牌我都給你。”
“六百?哈哈。”華貴少年彷彿聽到了最大的笑話,捧著肚子笑了起來道:“你做夢呢吧?六百,你也真敢獅子大開口,就三百,賣不賣隨你。”
大廳裡離著兩少年較近的幾個匠師聞聽,一個個對寒酸少年露出“你很白痴”的眼神。就連陸塵都覺得給三百已經不少了。
畢竟,在魔界中,魔將高手使用下品仙石修煉還夠用,用中品都算奢侈。只有魔帥高手,才配得上中品仙石。
說實話,陸塵都想勸勸少年不行就賣了算了。可是那少年顯然不會同意,大聲道:“麻風,這塊天魔令和其他幾枚令牌可是我從魔雲島的海底撿來的,沒準就是魔雲山裡的東西,三百太少了,我只賣六百。”
“魔雲山?”華貴少年麻風聽完笑聲更大,嚷嚷道:“諸位,你們聽聽,許家公子這大話說的有點邪乎了啊。我可只聽說魔雲山裡盛產凌魔晶礦,還沒聽說專門出產仙器的,還是天魔變這等不入流的上古仙術。許家在獄魔群島也算名門望族了,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滿嘴胡話的騙子呢?就算騙也要找到好理由吧。是不是你那不爭氣的老爹讓你來的。”
“哈哈!”麻風說完,大廳裡亂成了一鍋粥,一幫修士或鄙夷、或輕視的眼神毫不掩飾的投來,讓許洛平和他身邊的小丫頭的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去了。
許洛平惱怒道:“麻風,現在是談價錢,你侮辱我爹幹什麼?”
麻風顯然不打算就此罷了,笑聲不停,繼續說道:“我說錯了嗎?誰不知道你爹在許家是什麼地位?許洛平,就你這個姓氏還是你娘替你保下來的,不然的話,你哪會是許家公子啊?哼,身為人父,連自己兒子的本姓都不敢叫出去,丟人啊。”
“你……”許洛平惱羞成怒,一掌拍在桌子上,好好的酒桌被拍了個粉碎。
這時,店裡突然走出一個掌櫃模樣的老者,臉上含煞,言語冰冷道:“許公子,說話歸說話,毀了本店的器物,可是要賠的。”
許洛平還沒開口,只見麻風拍出一塊中品仙石扔給了老者道:“掌櫃的,你就別怪罪許公子了,他窮的連下品仙石都拿不出來了,得了,這張桌子和這壺酒算我麻某人的了。”
麻風趾高氣揚的站起,對許洛平說道:“許公子,還是那句話,三百中品仙石,要賣找我,告辭。”
麻風說罷,揚長而去。
那掌櫃的得到了賠償,也沒在說什麼,只不過大廳的眼神就顯得有些讓人接受不了了。
許洛平憤恨的看著麻風離去,半天沒回過神來。在他身邊的半大丫頭,本就只有修羅的實力,早就嚇的不輕,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鳥躲在許洛平的身後。
看著滿地的碎屑和已經打翻了的酒壺,許洛平的雙拳不自然的握緊,周圍傳來的低低的私語,如同利劍般的刺著他的耳鼓。半晌過後,許洛平方才鬆開了緊握的雙拳,撿起地上的天魔令,拉著身後名為小憐的半大丫頭,說道:“小憐,我們走。”
小憐顯然不想離開,眼神還在附近桌上的美食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