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表情都無,心裡卻鬆了口氣,今日要是賈迎春被人打了一耳光,他可真要開殺戒了……
賈環走到屋子一處,將一個倒地的椅子扶起,然後提到人群跟前坐下,面對面的看著王寶善家的。
就是不說話。
王寶善家的寧肯現在賈環判她一個死刑,都不願在賈環那雙冰的和冰碴一樣眼睛下待了。
不僅是她,連賈迎春等人看著他的表情心裡都有些發寒。
平日裡她們經常打趣,說不知為何府裡的丫鬟都在討論賈三爺凶神惡煞一般,她們看著為何那樣好笑。
今天她們才算是見識到了賈老三繃緊臉後的樣子……
“砰,砰,砰……”
王寶善家的被看的實在承受不住壓力了,說不出話,就是跪在地上磕頭。
寂靜的房裡,發出一聲聲悶響。
最後,還是賈迎春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拉著賈環的手,眼睛裡盡是為難和請求。
賈環忽然展顏,衝她一笑,冤枉道:“姐姐,你可不要冤枉我,我話都沒說半句她自己要磕,怪誰?”
隨著賈環的笑臉,房間內冰凍的氣息瞬間開化,又回春了,賈迎春嗔怪道:“都是環弟你太威風,好了吧?還不快讓媽媽起來,再磕一會兒就磕壞了。”
賈環先是點點頭,然後用腳尖輕輕點在王寶善家的肩上,制止了她的磕頭,等她一臉賠笑的抬起臉後,賈環有些厭惡的皺皺眉,道:“說說看,你來我姐姐這幹什麼來了?是缺銀子使了來找銀子花,還是缺家俬古董用了,來拿兩件?”
王寶善家的連連搖頭,道:“奴婢……”
賈環搖頭,打斷了她沒出口的話,淡淡的道:“上一次騙我的人的叫錢登,你可能也認識。所以,說話前,我勸你最好考慮清楚後果。老祖宗的奴才我都照罰不誤,何況是你?”
王寶善家的聞言頓時打了個激靈,額頭青紅,臉上卻沒有一絲血色,她嚥了口唾沫,乾巴巴道:“回……回三爺的話,是……是大太太說,她差八十兩銀子使,讓……讓奴婢到二小姐這邊來看看……”
“看什麼?”
賈環語氣非常奇怪的問道。
王寶善家的一滯,賠笑道:“就是看看,二小姐手裡要是寬裕了。能不能先借點兒……畢竟,大太太是二小姐的嫡母不是?”
賈環好似才記起來有這麼一出。他一拍腦門,笑道:“我倒是忘了還有這麼一出……”
周圍人聞言。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禮法上卻是說的過去,可他賈三爺是講禮法的人嗎?
再說了,賈迎春的月錢還沒太太十分之一,她讓賈迎春從哪兒給她摸八十兩銀子去?
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
王寶善家的卻頗有些高興道:“可不是嘛,不過三爺您是貴人,貴人自然貴事多,哪裡會記得這些小事!”
賈環點點頭,笑道:“對了。我還有一件事也記不清了,要請教老嬤嬤。”
王寶善家的不敢拿大,滿臉諂媚的笑容,道:“不敢當三爺的請,三爺有事儘管吩咐。”
賈環呵呵一笑,道:“三爺我常聽人說‘七出’,卻記不清‘七出’都有哪些了。嬤嬤見多識廣,我就勞煩嬤嬤說一說。”
王寶善家的聞言一怔,雖不明所以。但還是笑道:“老奴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這簡單啊!”
說罷,就想站起來回話。
卻不想。她剛準備起身,賈環的腳尖又點在她的肩上,王寶善家的只覺得肩膀上壓了一座小山一般。竟是站也站不起來。
“就這樣說吧。”
賈環淡淡的道。
王寶善家的臉色一滯,臉上讓人厭惡的笑容斂去。乾巴巴的點點頭,又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