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生生不息!”霍正佩服說。
“早認識十年也不會有什麼不一樣!早十年、晚十年都是我爸離開後的十年!對我來說都一樣!”張香垂下眼說。
“對我來說不一樣啊!而且,張老師雖然離開了這個地方,心卻一直滿滿地裝著你們!如今你們一家人也總有能團聚的時候!像我如今想要和我媽、和爺爺見個面,都沒有機會了!”霍正以過來人的口氣規勸道。
“可是你爸還在你身邊啊!我爸總是不在我身邊!”張香以己度人說。
“在身邊又怎麼樣?看到他,就想起他讓我失去了見我媽最後三年的機會!怨怪也不是,可憐也不是!而且,回國以後其實依舊難得見上一面,偶爾見到了,也總是一副霍家就要毀在我手上的表情!”霍正苦澀道。
“普通的謊言,騙人者得利,被騙者失利!可是,你爸這種善意的謊言,我覺得騙人比起被騙需要承受的要多得多!尤其是欺騙一個自己一直真誠相待,也將永遠真誠相待的人,說起謊來應該都會像是牙齒咬到舌頭般糾結的吧?”張香體諒道。
“什麼善意、惡意?謊言就是謊言,騙人就是騙人,一句我是為了你好,就能抵得掉所有的過錯麼?什麼才是為我好,憑什麼由別人來決定?”霍正有些激動。
“可是你爸既要承受喪妻之痛又要保護舐犢之情,為了你能少一刻感受到喪母之痛,也是用心良苦啊!他確實剝奪了你母親最後三年和你見面的機會,可是他也讓你在十三年裡都一直活在有母親的世界裡,再怎麼樣,他也為你減少了十年失去母親的傷害啊!能做到這樣的父親,全天下也沒幾個!”張香剖析說。
“當然絕無僅有,明知道我媽身體撐不到我學成回來,還要提前把我送走!我能在我媽身邊就是多呆一天都是好的,何況還有三年?1095天呢!我現在想起我媽,只剩下一些斷斷續續的回憶了!反正學成回來在他眼裡也是個不成器的不肖子,當初又何必大費周章地鍍那個金!”霍正反駁道。
“我不相信你爸會看不到自己兒子的優秀!應該只是期待更好罷了!如果他真的那麼看不上你,相信你現在同父異母的弟弟都得有一個連了吧?那些猥瑣的貪官汙吏都百十來個情人呢!看你的長相就知道頗具乃父之風,你爸不可能沒有女人要的!他一定是深愛你母親,更加深愛著你,才會二十多年如一日的想念著你們的!”張香寬解道。
“這個要搞清楚哦!我可是長得像我媽的!別說得你像認識他似的!以前只知道你損人在行,想不到勸人更行!要不是我先認識你,搞不好我都會覺得你是他派來的坐探呢!”霍正無言地說!
“將心比心!活在一個美好的謊言裡的人總比編織謊言的人幸福多了,至少避過了真實這個鍘刀!只是你爸火候不夠,沒法騙你一輩子,只能騙你一陣子!”張香感念說道。
“騙了一輩子也不會成為真的!因為經不起時間的考驗!騙人這種事永遠都得不到認同!”霍正痛恨地說。
“沒人會認同謊話!可是你也不能否定你爸對你的愛啊!縱使他的方式方法你不喜歡,可是愛是實打實的!對親人,我們與生俱來愛的本能,也因為和我們的心太靠近了,所以容易受到傷害,可是血緣就是有能撫平傷口的魔力,子女對父母或者父母對子女還能真心怨怪麼?換個角度想,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學校的課程是教人怎麼為人父母的,他們也是在邊練邊學啊!畢竟父母給了子女生命,總還是不可磨滅的一份恩賜吧!”張香寬人慰己地說。
“沒有辦法做好父母,又何必無端地增加世界人口,不是給政府找麻煩麼?”霍正執拗道。
“易地而處,你真的能比你爸做得更好麼?”張香質問道。
“至少我不會讓我的愛人為了生個孩子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