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感覺到有硬物磕到我的胸口,心想殘陽身上該不會還有其它暗器。怎麼就放胸口呢,不怕扎著自己麼?
皺眉揭開殘陽胸前的衣服,由於適才封印之筆從殘陽的胸口卷出生魂地時候把衣服弄得有點凌亂,我的手才一碰,他胸口的物品就掉了下來。
是個包裝精細的小盒子?
莫非是暗部研製出來地暴雨梨花針之類暗器?
懷著這樣的想法,我也不敢貿然將盒子開啟,心裡又對這玩意相當好奇,是什麼東西會讓殘陽如此珍惜,還隨身佩帶在胸前?
我在“要不要開啟盒子”這個問題上猶豫掙扎的時候。暗部總算有了動靜,周圍構築結界的靈氣一陣扭曲之後,一批黑衣人跑了過來,呃,應該說是“飄”了過來,鬼魅般的速度。在昏暗地月光下更顯詭異。
能夠這樣嚇人的。除了暗部,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來。
跑在前頭的妖月一見我手上抱著的殘陽。以及一地的屍體,我唇角又沾上了血跡,臉色頓時變了。
“吾主,您受傷了!屬下護駕來遲……”
“是遲了,沒有意義的話就別說了。”
在暗部多年的心跳訓練中,我很快就從驚嚇中回神,冷漠地板起臉打斷妖月的話,與其說是氣惱她來遲,不如說是在憤恨自己的任性,早該曉得元宵夜會很熱鬧,我偏不聽從殘陽和妖月地勸告,執意要出來玩鬧,才會害得殘陽不得不捨棄肉身,以生魂的方式被收進封印之筆。
一想到殘陽氣息微弱的模樣,我就恨得想揍自己!
現在的我實在沒辦法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一開口忍不住就把話說重了,遷怒到妖月和暗部們身上。
“這些血是殘陽的,孤沒有受傷……”我伸手撫摸殘陽地臉,手指劃過他中毒發黑地嘴唇,由於壓抑,聲音沙啞地道,“暫時不要和孤說話,孤很累,妖月你送孤回去休息,這裡交給你們,最短的時間內給孤弄清楚刺客地身份。”
戀戀不捨地放下殘陽的**,我把小盒子收了起來,這是暗部的規則,我很清楚自己是保不住殘陽失去生命的**,暗部成員的屍體由暗部回收,在失去利用價值之後,徹底毀化,除了我心中對他的記憶,世上再無他存在過的痕跡。
摸了摸腰間的乾坤帶,我暗自露出一抹不算笑容的苦笑,幸好如今他是生魂,靈魂中還有生命氣息,“天咒”對他下的詛咒就不會啟動,他也不至於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暫時不我打算告訴其他人,以後再找機會讓他復活吧。
死過一次,重生就當是開展一段新的人生,我願新生的他不再是暗部,這樣他就可以有自己的意願,當是對他多年來的照顧和捨命相救的補償吧。
回客棧的時候我沒有走正門,而是叫妖月直接從視窗將我帶進房裡,然後叫她去打發柳辛眉他們,不是不明白柳辛眉對我的擔憂,可是我現在的心情實在很複雜,不想和任何人多話。
我懊惱地坐在椅子上,心想自己果然太依賴暗部,總以為凡事有暗部在就沒關係,才會失去最基本的警戒心,也是對殘陽的能力過於有自信,也對他的人太不在乎了,居然會被那種低等的手法騙過,讓自己陷入險境,也害了殘陽。
“吾主。”
“妖月啊,那些刺客查得那麼樣了?”
我的聲音裡有種自己也說不清的疲憊,身體不算什麼,主要還是今晚發生了太多的事,精神上有些難以負荷,接過妖月遞上的手帕,我緩緩擦拭唇上的毒血,感覺到手上火辣辣地疼,才想到剛才為了為了引動冰輪和封印之筆,我兩度割開了手。
剛才太刺激了,一時忘記了疼痛,衝動之下才做出了自殘的舉動,卻意外地發現原來咱還是可以使用神器的,極咒雖然令我無法外放靈力使用玄術,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