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以來,雅不斷用自己的血來安撫冰輪,剛才他之所以強迫我握住冰輪是想讓冰輪和我滴血認主,妖器認主需要大量鮮血的洗禮,而我有螭吻的血脈,可以比其他人更容易收服冰輪。也安撫了冰輪中螭吻遺留的邪性。
換了其他人,只怕還沒見識冰輪地凌厲,就先被螭吻的妖邪給壓死了,不死也瘋。螭吻能名列九大妖獸之一,威懾海界,豈會沒有實力?
“冰輪……嗎?”
忽然得到一件神器,還是很變態的那種,正常人都會高興得感謝祖上積德前世修善吧,可我除了疑惑還是疑惑。
“為什麼給我?”我問雅。
這是殺死螭吻的兇器。也是螭吻給他留下地最後回憶,他可以地以鮮血澆灌萬年。足見他對冰輪的珍惜,那又為什麼要給我呢?
雅撫摩著我的臉頰,他眼中的擔憂那麼明顯,是在告訴我,他擔心我的安危。他是認為只要把冰輪給我,至少可以讓我安全一點吧。
“雅,你……不和我一起走……嗎?”
我有點希冀。又有些困擾。
一方面我不想和雅分開,在他身邊,我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輕鬆,可以卸下自己一身地重擔當一個普通的女人,感受活著地幸福。
另一方面,我害怕暗部會對他不利,當初夕顏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女皇是不該把自己的心付出給別人,因為我是女皇,更因為我脫離不了權利的黑暗。
若雅跟在我身邊,他必然會受到牽連吧。
我不希望如此清淨的雅去沾染世俗的塵埃,也不願意讓雅看見我與人勾心鬥角地醜陋模樣,誰都希望自己在所愛的人心目中能更加完美,我害怕看到雅清澈的眼中倒影出我更多地罪孽,更怕被所愛的他厭惡。
在他面前,我永遠只能如同等待宣判一般,等著他的答案。
雅看著我,輕輕搖頭,表示不和我一起離開。
“為什麼?”我的聲音顫抖。
雖然心理並不十分樂意讓他和我一起走,但親眼見他拒絕,我又不免心傷。
既然冰輪已經歸服於我,他也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雲煙之巔,如今見他拒絕和我一道走,我很難過,幾日來的相處,我已將自己的一切都對他付出,然而在他心中,還是螭吻比較重要吧……
雅忽然抱住我,目光滿是憐惜,他溫柔地親吻摩擦著我的唇,帶著乞求,似乎希望我能給他多一點的信任,相信他對我的愛情不是欺騙。
我可以去相信嗎,相信他愛的是淑人,不是螭吻?
呵,我一定是眼花看錯了,對他的愛使我無法正常思考,總是幻想自己能成為他所愛的人,我和他幾天的相處,又如何比得上他對螭吻萬年的等待,他是把我當成螭吻,才會愛我的吧?
即便如此,我又能苛求什麼,先付出感情的是我,我輸了呀。
見我心情低落地垂首,雅拉起我的手貼在他的唇上,一遍又一遍地告訴我——淑人,我愛你。
對於他的焦急,我只能落寞又堅決地將手抽回。
“雅,不要對我太好,不然,我會傷心的。”
這場感情來得如此突然,並且突兀,連我自己都忍不住懷疑,我是否在做一場虛幻的夢,我們相遇到相識,時間是那麼短暫,我忍不住問自己,對他的感情到底是何時在心中凝聚成了愛?又或者,一開始便是愛,只是我自己沒有看清。
我別開頭,不去面對雅憂傷的凝視,對我近似逃避的舉措,雅也只能以嘆息表示他的無奈,他摸了摸我的頭,終究沒有強迫我。
“對不起。”
我愛你,可是不能陪著你,還要你一次又一次地包容我的任性,不是不懂你的用情至深,只是我的驕傲不允許我接受這種替身的感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