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淚和夕顏愣神了片刻,隨後這兩位禮儀老師兼訓導主任都想爬起來,那一臉的表情分明很有說教的勢頭。
直覺大事不妙的我連忙趕在他們之前開口:“孤命令你們陪孤一起休息,不許再說話!”
然後不由分說地將他們抬起的頭按下,依本小姐的經驗,現在要是給他們說話的機會,我非被訓到天黑不可,一個下午的時間可是很寶貴地,還是提前用命令壓住他們的好。
果然,聽了我用上“命令”兩字,兩人都安靜下來,靜靜任我按住他們躺在床上。
我欣喜之後黑線不止,這兩個人的工作狂是我早知道的事,可如今看來他們莫非都是被虐狂不成,好言好語不聽,非要人家搬出重話才肯休息,真拿他們沒辦法!
不過我現在的情況也很糟糕啊,這兩位貌似都是不好惹的主,君言淚就不說了,整一個惡魔再世,至於夕顏,別看他平時很為我著想,其實此人私下是非常不厚道,總愛整得人有口難言。
想想咱剛才真是急出失心瘋了,居然敢用那樣的口氣和他們說話,還強把他們的頭給按下來,我覺得現在我要是把手放開來給他們機會抬頭,估計我的死期也不遠矣……嗚嗚嗚嗚,媽媽,我錯了,人家再也不敢做不經大腦思考地行動了啦!
話說在朝臣面前我愛怎麼任性都沒問題,可是到了暗部幾位的面前,我總是端不起女皇的架子,處處被壓制。很鬱悶的說。
思考再三,我很沒膽地決定把手收回來,靜默地等待兩位大人反應過來之後的血雨腥風,反正咱已經做好地獄一日遊的心理準備了,好吧,再遊個二日、三日也是可能的,以他們兩位的好記性又愛記恨,我的苦日子有大把時間要持續。
“命令休息……嗎?哈哈哈哈!”
一條藕臂柔軟地纏到我地腰上,君言淚笑著收緊手臂,頭也靠到我地肩膀上,呵氣如蘭,甜美的薰香縈繞在我地鼻間,逃避的想法僅在腦海中一閃而逝,縱使知道她的殘忍,見識過她的狠辣手段,這個女人的溫柔仍是無雙絕色,眉間一點硃砂桃花宛如碧血素描,竟使人有種色授魂與的心動。
“陛下,您真可愛,果然啊,歷代女皇之中,只有您和蘭雪陛下最像!”她的另一隻手攀上我的臉,痴痴地撫摩,“一樣醉人的美麗,一樣耀眼的張揚,一樣對權利的執著,還有……一樣膽怯的倔強,明明對無法確定的事恐懼,但只要有利益可取就會堅持,呵呵呵,不一樣的是蘭雪陛下比您更加多疑,她的心,是冷的。”
數十年的相處,她比誰都明白那一位陛下的冷漠,雖然大家都認為沙場上殺伐的戰神冷酷無比,但誰又能想到,那位女皇陛下的冷酷,把她這位戰神的心都凍結了,終日惶恐著害怕被遺落,只能拼命表現自己,用戰功和政績來證明自己還有陪著女皇的價值。
自從負強迫給了她永恆之後,只有海邊驀然回首的驚鴻一瞥,將她沉積了百年的心與少女緊緊繫在了一起,被螭吻的血脈所吸引,大概是無聊太久,才答應加入逐鹿天下的遊戲。
不料,自己填滿極惡妖毒的心還會悸動,幾乎與妖獸同化了的冰冷血液只為一個人而***起來,她情難自禁戀上小她百歲的少女,還愛得那麼奮不顧身,猶如飛蛾撲火。
一開始就知道,蘭雪陛下是看中了她的利用價值,才想她帶在身邊,許予虛幻而美妙的感情,令她為之浴血奮戰,雙手收割無數鮮活的生命,開始運用起她以前最討厭的詛咒,也第一次向見多識廣的負請教機關、占卜,甚至學習起玄術相似又截然不同的巫術……
然而,蘭雪陛下是那般冷漠,自始至終從沒有說過一句愛語,還時常送幾個男人給她,許她全盤的信任偏又留下歸海家與君家周旋,彷彿最初的擁抱,告訴她“我會和你在一起”都是她自己做的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