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恐怕不行。”
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地右手忽然召出冰輪,眨眼地功夫將它送進心藍的胸口,鮮血沒有噴出,因為我沒有將它拔出來,只有少量血珠從傷口滲出,更多的是被冰輪吸收,化為它的妖戾了。
心藍只是微微愣了一下,沒有呼喊,沒有怨恨,她的手保持為我整理衣服的姿勢,緩緩滑倒在地上,臉上有的只是平靜的笑容,和淡淡的悲傷。
“我地存在,終究是……妨礙到你了嗎,小姐?”
我伸出沒有握住冰輪地左手,在她臉的邊緣摸了摸,拈住一點用力撕開,第二層面具下果然有一張和我相似,但輪廓更為剛毅地面孔。
眼看隱瞞不下去,心藍露出一個平靜的笑容:“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我以初嵯峨的身份跟你見面的時候嗎?”
我沒有遲疑地接過他艱難舉起的右手,將他的掌心放在我的臉上,讓他可以感受到從不能用自己的身份碰到的觸感,他是外公口中我的哥哥,覺醒了睚眥卻只剩下一魂的可憐人。
瞄了眼他的左手無名指上是和我同款的戒指,忽然間很多事情都明朗了,原來那一夜他也在,我的衣服是他為我穿上的吧,灩漓應該是在儀式完成之後很快便消散,能夠在之後為打點好一切的,只剩下和我戴有同款戒指的他了,要弄到這個具備阻隔追蹤和預言的珍貴戒指一定費了他不少的心思吧。
我有點無奈,當年果然不應該和心藍說得太多,怎麼會以為是心藍把戒指的事告訴灩漓呢,心藍從來不是個多話的人,只是當初沒想到,他竟然會對我懷著這樣的心思,發現他的身份,也是在更早之前。
“八歲那年,來蘭臻的路上我發燒時,天心對我動了殺念,自己下不了手,就叫張大夫配加重病情的藥,是你給我餵了解藥吧,只是當時我並不知曉獸血的事情,也不能夠立刻確定你的身份。”
當初清晰地感覺到口中的清澈,還有蓋在我眼睛上那雙手的溫度,可是醒來的時候身邊只有心藍,外面看守的侍衛不是白痴,那只有一個可能,心藍的確沒見有人進馬車,因為唯一在天心離開之後進馬車的人就是他。
在聽灩漓說過獸血的事情之後,我基本就可以認定心藍的身份,這個古代是個玄術和武術並存的世界,有這無限的幻化,改變容貌不但能用玄術變形術,還可以依靠整容、縮骨功,能力強如暗部的,甚至可以自行控制身上的肌肉,讓偽裝達到百分之九十九的完美。
心藍應該是屬於前者,他的玄術來自睚眥,在睚眥的掩飾下凡人想看穿他簡直是天方月譚,他就是一直用這種姿態陪伴在我的身邊,作為我最信任的人,在我最脆弱的時刻站在我身邊安慰我。
“初嵯峨我也懷疑過,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一開始他給我的感覺太熟悉,初次見面的人卻彷彿與我心意相通。”我搖頭苦笑,“是真的心意相通吧,雙胞胎之間的常有的心電感應,加上偶然瞄到你從我手中接過畫時手上的戒指後,我便猜到答案了,心藍和嵯峨都是你,哥哥,你有幾個偽裝?”
“沒有了……小時候,我總祈禱有找一日能夠出現在你面前,我不再需要偽裝,不讓你傷心,不讓你難過……我想當個哥哥一樣地保護你,象世間所有兄長一樣,保護自己的妹妹不受任何傷害……可是,我不曉得這段感情是什麼時候變了質,我明明只想當個兄長保護你……”他的眼角有一滴淚從溼潤的眼眶中溢位,“我的名字,是天嵯峨。”
“嵯峨,疼嗎?”我儘量讓自己握住冰輪的手不顫抖,一旦我將手鬆開,冰輪也會自動退回,“對不起,嵯峨,對不起,可我必須這麼做……”
“我瞭解,淑人,你的選擇,你的想法,我都瞭解……”嵯峨流著淚微笑,“你不是奇怪我為什麼會娶你嗎,因為我想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