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一看才發現聶卓已經到了。著一身戎裝,微皺著眉頭在聽醫生報告病情,自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他坐起來,抬手往下按一按,示意他躺下。
不一會兒,聶卓走過來,在陸臻床邊坐下,溫和地問道:“感覺怎麼樣?”
“還好。”陸臻想了想,還是坐起。護士過來幫他搖起床,又墊了一個枕頭在他背後。
“聽說你昨天東竄西跳,搞得醫生們不得安寧。”
“啊……”陸臻臉上一紅。
“老潘啊!”聶卓轉過臉:“我這麼重要的戰士你也不給安排個單間兒?”
陸臻心裡嚇了一跳,正想說別!
潘醫生已經苦笑著答道:“我們船上只有無菌監護是單間兒。”
聶卓攤了攤手,看向陸臻:“那就沒辦法了。”
“沒事兒,這樣好。”陸臻由衷地。
醫生與護士一個個退出去,不多時,聶卓的副官幫他們帶上了艙門。陸臻知道聶卓有話要說,把腰桿又挺了一挺,儘可能坦然地看向他。
“先說好訊息吧,省得你這一臉苦瓜相,看著就煩。”聶卓一頓:“你的習慣是先聽好的,還是聽壞的來著?”
“好的吧。”陸臻無奈。
“好訊息就是,南珈已經打完了,還是我們的。”
“傷亡呢?”陸臻馬上問道。
“傷亡,還可以吧,交換比很高!”
聶卓身為主官,自然首先從戰略意義上思考問題,然而陸臻卻在心底沉下去,畢竟再高的交換比也意味著犧牲。
“我現在不能給你看簡報,回頭細說。昨天晚上空降兵就已經進場了,沒什麼意外的話,辦辦交接,熟悉個業務,最多再有十天,陳默他們就可以回家了。”聶卓像是看穿了陸臻的心理。
“那我們呢?”陸臻敏銳地聽出了異樣。
“你……”聶卓停頓了好一陣:“你和夏明朗現在……不適合繼續留在喀蘇尼亞。”
“為什麼?”陸臻的聲音很平靜,並沒有什麼驚訝的意思。
“現在是喀蘇尼亞局勢最微妙的時候,瓜田李下,不管什麼原因,得避個嫌疑。”聶卓按住陸臻的肩膀:“這也是為了保護你們,國內國外都有會說閒話的,萬一有什麼……站著說話的人,腰是最不疼了。”
陸臻微微點頭:“我懂。”
“所以現在你和夏明朗的傷都很重,需要儘快送到國外治療。”聶卓看向夏明朗:“等他情況穩定下來就走,我會安排。”
“嗯。”陸臻知道現在什麼都不必問,你只能選擇信任。
“哎呀,還有一個好訊息,差點忘了。”聶卓揚起眉毛:“目前初步決定,給你們一個集體一等功。所有前線犧牲的戰士追授榮譽稱號,夏明朗,你,還有重傷的戰士都是一等功。剩下二、三等功人太多了……陸臻同志,領導在說好訊息的時候,別這麼愁眉苦臉的。”
陸臻愣住,下意識扯出一個笑。
“算了算了……”聶卓揮手:“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婆婆媽媽的?跟巴利維拼命的那股勁兒哪去了?說吧,在顧慮點什麼,就你我現在這個交情,還交不了底嗎?”
“我們隊長……毒嗯,他的藥物依賴問題,以後……”陸臻低聲問道。
“我還當什麼大事兒呢。”聶卓嘆氣:“相關情況,該怎麼樣就是怎麼樣,報告裡我當然會寫清楚,你不會指望我就地兒給你瞞了吧?”
“那當然不!”陸臻沒敢說我其實真心這麼指望過。
“但是,夏明朗這一次,連同你這一次,整個行動都是絕密。”聶卓一笑:“再過三十年解密。”
“所以……”
“所以這是個秘密,在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也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