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軍軍事科學院的老張就要退了,我過去頂他的位置。”聶卓看起來很從容,無悲無喜,就像在說別人的事:“他們覺得我在那裡,會讓大家放心些。”
“這倒是,您一走,全世界都放心了。”陸臻沒想過這些不代表他當真不會,只是最近視野狹窄,一時忽略了。
聰明人對話總是說半句藏十句,大家在一個頻帶上,彼此太容易理解。陸臻來時帶了很多疑問,但聶卓三兩句話一點拔,一切豁然開朗。
沒有人在與聶卓作對,為難他的是大勢。
既然國家在近期之內無心開戰,不想賭國運,那麼,最堅硬的金屬就不能放在爪牙上,否則傷人傷已,也會引起不必要的驚慌與戒備;倒不如打面護心鏡貼在胸口,有百利卻無一害。而且,和平年代軍功最不易,聶卓撈準了這一票,賺得顯赫功勳。自然有人要學樣子,從各種地方找出機會來。聶卓的存在就像一個榜樣一種誘惑,所以他只能走,離開風口浪尖之地。
讓國內國外都明白:喀蘇尼亞只是被逼無奈的一時之策,不代表整體戰略方向的轉移。
“其實科學院是個好地方。”陸臻只能這樣說道。
這句評價不算違心,畢竟那也是個上將級的崗位,只是不太符合聶卓對人生的期待。而且同為上將,總參謀長與科學院院長畢竟是不一樣的。如果沒有喀蘇尼亞這一攤子事,聶卓將來未必不能爬到總參老大那個寶座上,可現在,就因為他幹得太好太牛B了,他反而永遠沒這機會了。
陸臻有些想笑:生活真是黑色幽默。
“呵呵,他們也不能太虧待我。”聶卓終於露出一絲古怪的疲憊。
“好的。”陸臻聽到裡間有響動,知道是夏明朗已經好了:“那麼,我就等著您來徵招我了。”
“你想好了?”
“沒什麼可想的。”陸臻一脈坦然:“士為知已者死,難得您這麼看重我。而且,既然大勢所趨,我又何必逆潮流而動,不如順勢而為。”
聶卓的眼神猝然一利,很快又柔和下來,就像是有一團光華憑空一閃,劃破黑夜。
“我想……您應該也是這樣認為的。”陸臻說道。
“這個命令下來,我接了很多電話,或明或暗地,他們都在問,我怨不怨,我悔不悔。我說沒有,沒多少人相信。”聶卓起身伸出手。
陸臻上前一步,傾身越過長桌伸手握住:“我相信。”
聶卓重重地拍了拍陸臻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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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12。(上)
12。
聶卓沒給他們安排住處,打包一併送去了“和平號”,又是辦理入院手續,又是各項常規檢查,雖然有潘醫生陪著,也折騰到了中午。陸臻失陷在自己的思緒裡,一直懵懵懂懂的,要不是夏明朗拉著,估計能撞牆上去。看得潘豪直疑惑,這染上毒癮的是哪一位啊?
這一路都有外人在,陸臻與夏明朗也不好交流,這會兒各領了一份簡餐坐在病床上,陸臻習慣性地檢查完病房,一邊嚼著牛肉塊,一邊問道:“你都聽到了吧?”
“嗯,下克上和坂垣徵四郎有什麼關係?”凡是正兒八經要討論事兒,夏明朗向來沒廢話。
“下克上是一個日本詞,以下克上,家臣滅了家主翻身當老大。但是在二戰時,這詞主要用來形容下級軍官違反上級軍官的命令,強力推進戰線。像九?一八、七七還有一些東南亞的戰鬥,都是下克上的結果。”
“九?一八是下克上?”夏明朗有些驚訝。
“是的,當時日本內閣並不同意,陸軍總部也不能算同意,只有關東軍特別起勁兒。”陸臻理了理思緒:“其實日本在二戰打得很亂,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