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昨天夜裡糧草全都被人劫了。根據守護糧草計程車兵回報,劫糧好像是一群土匪。
土匪?李之威搞不懂,從什麼時候開始土匪已經厲害到能從三千正規軍手中劫下糧草。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土匪已經膽子大到敢劫他李之威的糧草了?
“找!翻遍整個鼎州城也得把這群土匪給找出來,我一定把他們全都剁碎了餵狗。”李之威紅著臉,明顯是因為暴怒血氣衝到頭頂。
一通怒火發完以後,李之威開始靜下心來思考眼前的局勢應該如何對付。糧草已經丟了,當務之急是先籌集糧草,不然在糧草找回來以前自己手下幾萬人恐怕就得餓肚子了。
要籌集糧草,首先遭殃的自然就是鼎州城附近的百姓。天威軍派了十幾支籌糧隊伍在鼎州城附近到處搶掠,藉此來收刮糧草。
夜晚,鼎州城因為施行了宵禁所以十分安靜,城內的街道上沒有行人,只有過往的巡邏軍隊以及幾個睡在陰暗角落處的乞丐。鼎州城雖然安靜,但是南街將軍府裡面卻十分熱鬧。
太平盛世的時候,文官強而武官弱。哪怕二人品級相當,武官見到文官卻還是要下跪行禮。但是一旦到了亂世,國器崩毀,武官的重要性又瞬間凸顯出來。誰的手裡人多,誰就掌握著話語權。此時的文官對於武將來說,那真的是連一條狗都不如。
身份地位的轉變對於那些野路子出身的武將來說感覺還不算明顯,但是對於本身就是前朝武將的左豐來說那感覺真的就是天壤之別。以往在這鼎州城,左豐還得夾著尾巴做人,但是現在,他在鼎州城就好像一個土皇帝一般,沒有人膽敢在他面前囂張。
前鼎州城府尹曾隨風只不過是在他面前稍微擺了一點架子,結果就直接被左豐打斷了腿。什麼叫吐氣揚眉,這就是吐氣揚眉。
此刻的鼎州城正遭逢外敵入侵,城外還被大軍圍著,城裡的人都惶惶不可終日。但是左豐不怕,依仗著鼎州城城高牆厚,他依舊每天花天酒地。並且在左豐心裡,他打內心最深處還不起野路子出身的李之威。
此刻的將軍府內的壩子上擺滿了酒席,幾十個姑娘圍著左豐爭先恐後的敬酒。酒意漸濃後左豐就不再喝了,興致一起他和這些姑娘們玩起了捉迷藏。
誰被抓到就必須脫掉一件衣服,想起一會兒整個壩子上站著的是幾十個全身光溜溜的美人左豐就覺得渾身燥熱難耐。
壩子上的姑娘們紛紛嬌叫著四處逃離,左豐捉了半天都沒有抓到一個人。有些氣惱的他大吼了一聲:“全都給我站住,誰要是再敢跑我立刻打斷她的腿!”
左豐這道命令一出,壩子中間頓時安靜下來。姑娘們果然不敢動了,左豐笑著說道:“好,這樣我就不相信還抓不住你們。”
左豐眼睛上蒙著絲巾,他雙手摸索著頓時抱住了一個軀體。左豐笑著說道:“哎呀,這小美人是誰啊,身體還挺結實。”
說著左豐又在這人的胸口摸了摸,平的?左豐心中一驚,心中閃過了第一個念頭是:“這姑娘怎麼缺了兩坨肉?”緊接著他心中閃過了第二個念頭:“這是個男的。”
左豐嚇了一跳,他趕緊將眼上的絲巾拉下來。第一眼由於離的太近他的確沒有看清楚眼前這人的長相,不過可以肯定這是一個男人。
左豐趕緊後撤了兩步,拉開點距離後左豐看清楚了。這是真的是一個男人,好吧這句是廢話。眼前是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男子長著一頭銀色的長髮,雙手後負正淡笑著看著左豐。
銀色長髮,這麼明顯的標誌自然很簡單能猜出來此人是楊傲天。再看看場內的那些姑娘們,此刻正被四名男子用刀挾持著,所以沒人敢吱聲。
左豐不是傻瓜,能悄無聲息進入他將軍府的人必然不是凡人。所以左豐也沒有呼叫護衛,只是聲音有些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