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了好大一根木頭棒槌。
“相爺?!”忽爾,我驚疑不定看向房門口。
何宴下意識地轉頭。
說時遲,那時快,我掄起手中的大棒槌,狠狠一下敲在他的頸部。
“你!”他大驚,回頭看我一眼,便一下子倒在地上。
“小美人?小美人?”我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有氣,伸出食指戳了戳他,沒反應。
OK,力道不重不輕剛剛好。
扔下木頭棒槌,我伸出魔爪,替他寬衣解帶。
一個是嬌滴滴的芳華美少年,一個急吼吼的色中惡女,眼見就要上演一出老牛吃嫩草+霸王硬上弓……一時間,室內的氣氛曖昧到了極點。
“別怨我,是你爹逼我的。”一邊奮力地寬衣解帶,我一邊有些良心不安地嘟囔。
(小生旁白:造孽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父債子還?難道因為他爹要和陪笑圓房,所以陪笑同學便想報復他爹,先將他純潔滴養子小美人同學吃幹抹淨麼……裴笑怒視:第一,表喊我全名!我姓裴!不是陪!第二,思想齷齪!表胡思亂想!。。。眾人點頭,心有慼慼焉。。。小生:切,牆頭草,你們敢說剛剛你們沒有想歪?沒有麼?)
說著,我匆匆脫下他那一身錦繡華麗的袍子,換在自己身上。
見時間還夠,我忙將剛剛丁夫人拿來的嶄新的衣裙替他套上,吃力地將他扶到榻上面向裡側身躺好,又拿了薄被替他蓋上。
嘖嘖,女裝的何宴比起狗兒可是不遑不多啊。
色字頭上一把刀,沒有時間欣賞美色,我忙將頭髮高高梳起,打扮得跟何宴相似,滿意地看了看銅鏡裡的翩翩濁世佳公子,我一把將剛剛打包的跑路經費塞進一直帶在身邊的斜挎包內,便將包藏在腰間,用袍子遮住,低著頭走出了房門。
“公子。”門口的守衛恭敬地行禮。
我低頭揮了揮手,硬撐著走了幾步,一跑出他們的視線,便飛也似的開溜,直奔花園的秘密通道。
一路穿過花園的小徑,進入一處濃密的花叢。
站在那秘密通道前,我心情激動,心潮澎湃,嘿嘿,這是通往自由的偉大途徑啊!
彎著腰,我鑽進花叢之中,伸手循著記憶去摸那塊大木頭的所在。
吃力的摸了半晌,也沒有摸到那塊預料中的大木頭疙瘩,額前不由得漸漸滲出汗來。
“你在找什麼?”一個疑惑的聲音。
“木頭。”我張口便答。
“需要我幫忙嗎?”
“好。”
“嗯,我想應該還在左邊一點。”
我下意識地往左挪了一點,果然!摸到一塊木頭,我滿心歡喜地去挪開那塊木頭,卻忽然僵住。
……那個聲音……好熟悉。
猛地回頭,漫天餘暉中,我看到一個頎長的身影,一襲明紫的長袍,滿面戲謔的笑意。
那樣的神情,讓我想起了逗弄老鼠的貓。
我緩緩爬出花叢,站起身,慢條斯理地抬手撿去沾在衣服上的草屑。
“你早就知道這裡?”極度鎮定地,我開口。
曹操揚唇,沒有否認。
“為什麼要我留下?你看清楚,我不是她,只是一樣的名字,再無其他相似之處”,我湊近他,“她那麼好嗎?令你連一個只是名字相同的女子,也想收藏?”
是的,只是收藏,收藏與那個女子有關的一切,即使……只是名字。
“留下不好麼?”他看著我,微微眯起眼睛,“在這亂世,一個女子四處顛沛流離,隨時可能失了性命。”
我失笑,“哪有那麼容易死,我的命很硬,不怕的。”
“回房吧。”曹操淡